山伢和二寶正喝著酒,沒想到見到了一位非常象蘭花的女子。
嚴格的說,她長的不出眾,沒有特別值得稱頌的地方。可她眉清目秀,不施粉黛,與平時常見的那些塗抹的一塌糊塗的女人真是天壤之別。
她的眼睛很亮,晶瑩剔透,在昏暗中閃動著,燦若星辰。她舉手掃了下頭發,把它捥在耳後,她的動作捏拿的非常到位,不揾不火,舉手投足之間透著高雅的氣質,深厚的底韻,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可能未找到目標,女子輕輕地咬下嘴唇,歎了口氣,四周暗淡下來,一種我見猶憐的滋味,使人不自覺地溶入她的感情世界中。
她輕輕地轉身,不驚起一絲風,她踱著步又慢慢地走開。
山伢覺得小楊雖然比她好看,走路雖然也很優美,可跟眼前這個女子相比,那就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
小楊走路美,美在每一個動作都要求自己準確而不能變形,而眼前的女子走路美,美在她的姿式象天然形成,沒有一點掩飾和做作,你就是看得順眼,養眼。
曼妙輕柔,簡單隨意。
羅文娜是一種歐化的美,有點野,見到她的人都會忍不住誇獎她幾句,可她不一樣,你不知她到底哪兒出眾,可她那種高雅的大氣,是從內而外的透露的。
她很象多年前的蘭花,清純秀麗,不帶任何人工雕琢地痕跡,沒受任何世俗地影響。
這是怎麼了?山伢暗暗地問自己,一個素不相識,第一次見麵的女子,就隻是在舞池裏隨便地走了半圈,就讓他同時想起了三個女的,並且浮想聯翩,不至於吧!
平時他可是一直以定力超群自居,其實一點也不超群,看見美女,居然和二寶一樣,眼睛沒有少勾。
山伢又忍不住看了眼慢慢地離開的背影,今天邪門,還沒完沒了了。
山伢收回不甘的心,看二寶,“哎,哎,二寶,拿盆你接著點,看哈啦子流得,地板都打濕了。”至於嗎,你看二寶鼻歪口斜的樣。“注意素質。”
二寶抹了下臉,笑笑,“說我呢,你把眼睛趕快閉下,眼珠還暴突著象要蹦出來似的。”
山伢把眼睛連著眨幾下,說:“誰會象你,沒見過女人一樣,憑我這樣的定力,別說她了,就是楊貴妃再世,在我麵前洗浴,我眼睛眨都不眨。
“我也是。”二寶信誓旦旦地說。
“是啥呀,我眼睛看直了。”
嗯?二寶……
小樣,跟我鬥,還製不了你!
“別說,那女的真不錯,不知怎麼搞的,就想多看兩眼。”二寶說。
沒想到,二寶和山伢有同感,看來男人都這樣,不光喜歡漂亮的美女,更喜歡有味道的女人,比這還喜歡的,是既漂亮又有味道的女人。
還是冬天呢,怎麼又發情了,不過好像說:冬天已經來了,春天也就不遠了。二寶就是這樣容易愛心泛濫,不過最後總是有賊心沒賊膽,就怕哪天他有賊膽了,發現四周賊沒了。
到這來的女孩子,多半比較容易上手,山伢撇下嘴角,故意誘惑著二寶。要不追上去問問?
這可是你說的,我去追了,到時你可別後悔,二寶不以為然。
“就你剛才那樣,真是大哥不說二哥,爛臉盆不說破鑼,動了心就上,心中喜歡就說愛。”二寶一套一套的,總是比他能整詞,不知從哪學的。
“愛你個頭,你以為我象你個花癡,大情聖,見到女人就心癢。你以為我是上帝,誰都可以愛。”
“得了,別嘴硬,有時候叫得凶表示心虛,不叫的狗才咬人。”
哎我的暴脾氣,說誰呢,二寶才狗呢!是不是當上組長就牛氣了,膽子大過腎了?山伢揚手作勢,看二寶還敢說他狗不。
其實,在山伢心裏,真還想追上去問個究竟,並和她交個朋友。
“今天你不說我還算了,就你這句話,我還真要追上去,讓你看看我的能耐。”他拍拍胸脯,“不是吹,就我,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山伢說。
“看不出你的肺活量越來越大了,吹吧,反正曆來吹牛不上稅。否則,你早就負債累累,跳樓自盡了。”二寶繼續刺激著他。
“也不知道是誰,被別人拋棄了兩次以上。”
我……
二寶氣結,口噴鮮血。
“說美女呢,跟肺活量有什麼關係?”山伢問。
“肺活量不大,牛逼怎麼大了?”
山伢……看樣子他就是多此一問。
他騰得站起來,“還翻天,我的暴脾氣。今天我不把她追到手,我就跳樓自盡。”山伢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