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嘴裏卻依舊死命地囔囔:“把錢包還我!把錢包還我!”
猴子得意起來:“喲!我忘了你還是個小美人!你想要回你的錢包哪?我,還想連你都要了呢——
“把錢包——還給人家!”聲音響起的同時猴子的背後也被人用一把精致的金屬發簪捅了個窟窿。
猴子的嘴角剛揚上去,得意的笑臉還未綻開就又拉了下來,接著由於疼痛他的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他轉身向背後。
李雪也在這時看到了猴子背後的那個正在瞪著猴子但握著發簪的手卻也在顫抖的女生。
李雪迸出了帶著哭腔和一點點驚喜的聲音:呀!是你啊。”
猴子轉身向背後,看見一個穿著米黃風衣,用紫色絲帶束起長發的女生。
見到來的又是個女孩,猴子便有些不屑,但他也遷怒於麵前這個人給自己帶來的疼痛,便吼道:又來個水靈靈的丫頭!趕著來伺候老子啊!**!可是你剛才弄疼我了,否則我可以對你溫柔點的!”
吼完就伸出左手揪起紫色絲帶束起的頭發把那整個腦袋都往自己跟前提過來,揪得那個女生的眼睛都往上翻,隻看見白眼了。右手照那張臉上狠狠地扇過一個響亮的耳光。
姚詩怡被狠扇過一巴掌的臉上火辣辣地痛著,耳朵一時失去了聽覺,隻是“嗡嗡嗡”地響。
李雪看到姚詩怡結結實實地挨了那巴掌,急了。她咬著牙掄起手中的背包死命地砸猴子的後背。
原先被捅的地方更痛了,有血滲出了白襯衫往外流,這更激怒了猴子,他又回轉身拖起李雪的頭,就往巷子的牆上亂撞。
姚詩怡撲了過來,用嘴巴狠狠地咬住猴子的手臂。
“******!你們統統找死!”猴子怒不可揭地摔下李雪,從懷裏掏出把短刀來。抓住姚詩怡的頭發:“這張臉******長得還不錯!我來解解恨,先在這臉上劃兩刀!”
“不可以!”李雪衝了上來用手撥開了刀子。
猴子想不到這兩個弱質芊芊又水靈靈的女生會這麼凶悍地奮不顧身,不禁愣了一下。
“李雪呀!”姚詩怡看了李雪一眼,迅速地回轉身,趁機在猴子的褲襠處踹了一腳,接著以極快的速度扒出猴子口袋裏的錢包,然後拉了李雪往巷口衝出去。留猴子痛得捂住褲襠蹲在巷子裏哼了好一會兒。
“不行了!不行了!我跑不動了。真跑不動了!”李雪把手撐在膝蓋上,喘著粗氣,聲音更加沙啞了。
“好吧!歇會兒。哎呀!你的手在流血!跑得太久了,流了好多。我得先幫你把傷口包起來,先止住血再說。”姚詩怡邊從背包裏拿出塊幹淨的手帕輕輕地包了李雪的傷口邊問,“痛嗎?你留了很多血。”
“還好傷口沒有很深!隻是劃破了皮和肉。你怎麼樣?我看你也流了好多鼻血!”李雪想從背包裏拿紙巾給她擦鼻血才發現自己的手痛得抬不了,就隻能說:“你把頭抬起來。不能低下,不然會越流越多的。我包裏有紙巾你拿出來塞住鼻孔。”
姚詩怡在擦著鼻血,看見李雪一直盯著自己便問:“怎麼啦?”
“真沒想到會是你!在學校認識的你是冷漠得讓人無法接近的人,今天卻隻有你,隻有你肯幫我。我今天才知道了什麼是真的冷漠!街上那麼多見死不救的人讓我見識了什麼是真的冷漠,讓人恐懼的冷漠!。
“說這些幹嗎!就算不是你,換作是任何一個人我也是會這樣做的。”
有雨點砸了下來。
“下雨了!”兩個人抬頭看看天,同時喊。
姚詩怡脫下自己的風衣給李雪披上:“你身上有傷,不能淋雨。不然發炎就糟了。”
“謝謝!謝謝!”李雪鬆了一口氣,剛才繃緊了的身體頓時癱軟了,全身的力氣都遊走了。
這時候疼也知道了怕也知道了,於是感激的後怕的疼痛的許多種的情緒夾雜在淚水中被不斷地釋放了出來。
“很疼是吧?剛才隻顧著拚命沒顧得上疼,現在卻覺得痛得鑽心。你要是受不了就大聲哭出來吧!你受這傷都是為我擋那刀的。我更應該謝謝你。不然我都不敢想我現在會是什麼樣子的了。”
“好了,我們不要在這邊謝來謝去的了。趕緊離開這裏再報警吧。”
“我們先回學校吧。到學校後再報警。”
兩個身上都有血漬,頭發蓬亂,歪斜地背著背包的女孩相互扶著朝車站走去。
雨點更加密急地砸向這個樓房林立,到處都是鋼筋混水泥的世界。公路兩旁的樹葉卻在這雨中更加青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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