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呀,靈溪,姑奶奶,放下來,放下來。”
尾巴朝天臉朝地的小白球心裏一把委屈,我又不是故意的,不讓說不讓說啊。要不是剛才自己讓天旋地轉,那群人怎麼會那麼容易糊弄,你們不情真意切,怎麼達到效果?
羅凡不忍心讓小白球背鍋,笑著把趙靈溪手裏的那個球慢慢拿了過來,解釋道:“森林裏有了瘴氣的幫助才容易蒙混過關,你們就不要生氣了。”
“可是不對啊,那明明是死術啊。即使能夠演戲,但是那死術的殺傷力還是沒有變的啊,你怎麼會沒有傷口呢?”
樊離還是不解地分析道,在眼光碰到某個人的時候,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好啊,你知道啊,怪不得不說話,原來是你!”
羅陽接過氣勢洶洶的拳頭,甩了一下頭發,一副舍我其誰的派頭,“當然,真是在下。那小夥兒的匕首,在飛過去的時候被我打掉了半分功力。”
樊離一下子氣鬱胸口,我不相信,你怎麼可能呢。速度那麼快的匕首,羅凡都吼不住,還你,拿我當三歲小孩兒耍嘛?
“其實沒有,我有混沌鼎護體,我知道那匕首會反射回來,提前做了準備,打開了命門護體。”
樊離說時遲那時快,一把敲在了羅陽的頭上,“你丫丫個熊,讓你裝逼。”
“好了,我們快趕路吧。我們要趁天黑之前趕到最底層,然後安定下來。”
眾人看著那陡峭不知盡頭的山路,一下子倒吸了一口涼氣。路漫漫其修遠兮,我將上下而求索啊。
“羅凡,你心裏有底了嗎?”
“應該有的,不過也不敢太過確定。”
羅凡淡淡地笑了一下,想起來那天晚上打在自己頭上的那抹月光。那墨淵山城,隻有一麵是有小孔的,要不是當時羅凡躲在那裏,還真是發現不了這個秘密。
當時剛剛進去墨淵山城的時候,羅凡就奇怪。先前那些來的人肯定是知道那後麵的森林是不可能過去的,所以才會修建能夠容納那麼多人的山梯房。但是原本一般的工程為何會突然停止呢?沒有任何血跡和打鬥的跡象。就那麼憑空消失,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所以答案就隻有一個了!
而在另一邊,山城裏的人終於得到了消息。
“你確定嗎?”
“我確定,他們成功了,羅凡那小子被正中心髒刺了一劍,當場就倒下了。那趙家的小公主哭得都快暈過去了。隻是我們的人被樊離那小子毀了眼睛,現在不知生死。”
“哦?那這就有意思了。”
坐在桌子上的人兩眼一咪,周圍全是深不可測的氣息,生人勿進的殺氣讓人全身發冷,連說話都抖顫。
羅凡死了嗎?羅凡啊羅凡,你不要怪我。誰讓那天你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呢?要是你正正蕩蕩的,說不定我們還是能對的上手的好對手,隻是可惜,這秘境,本來就是吃人的地方。
“王域,王域,我可以出去了嗎?”
“啊?昂,你下去吧。”
那人恭恭敬敬出了房門,一手拂過頭上的冷汗,唏噓了一聲,趕緊離開了這般讓人發顫的地方。王域不知道自己剛才多麼可怕,臉上露出的猙獰之色像是被禁錮久了折磨而出的野獸,一口想要吃人的模樣。
樓下的人有的三兩聚集,有的五五成群,他們都在等著最近的消息。等到剛才那人剛下樓,大家一眾便圍了上去。
“怎麼樣了?”
“有沒有說些什麼,羅凡那些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有新的路徑可以走出去嗎?還是有沒有什麼新的事情發生了?”
墨淵是山城就像一座聚合所,所有人都不願意離開人多的地方再去挑戰外麵的世界,他們聚在這裏,等待著一個又一個決定,不管他們是否正確,也依舊沉淪在那虛無縹緲的無底洞裏麵。
樓上的王域看著那群人,譏諷地笑著,一群廢物,永遠隻配被人利用的廢物。他伸出手,看著自己由體內發出的直達指尖的力量,露出了隱藏在心底許久的狂妄。
“咳咳咳,大家不要著急。這外麵的森林並沒有大家想象的那麼可怕,我們還是要準備準備從這裏離開的。至於羅凡他們,哎,他們好像遇到了野獸,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我們也沒有辦法了,大家準備一下,我們明天從森林裏麵穿出去,很快就能到達鼎龍峰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