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晨晨說我們要到塔裏木還得坐火車兩晚上,等到哪裏還得陳紹興安排車隊,要不然我們連外圍都進去不去。我大概向晨晨打聽了了一下古墓的情況,原來這座古墓位於月仙湖旁邊,由於四周被沙漠覆蓋,所以很少民間組織去挖掘。
這座古墓在1960年就已經被發現了,無奈當時我國考古設備太過陳舊,所以隻能幹瞪眼。好不容易等到1978年,來了一群外國探險家就和考古研究院的領導商量著,共同考古,資源共享嘛。
我國研究院肯定不願意,本來就是我們自己的東西憑什麼跟你分享,即便你有設備也不行,我們遲早還是要自己去的。就這樣事情一再的耽誤下來,當然期間還是有不少人事以民間團體的身份去探尋,可始終沒有什麼結果。
我從認識莫澤到現在已經下了兩三個古墓了,每次都能遇見一些詭異的事情,我早已習以為常了。可聽晨晨這麼說,我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塊大石頭壓在心上,讓我喘不上氣來。
火車外麵的景色也變成了一片皚皚白雪,景色美不勝收。這兩年一直待在南方,已經很少見到下雪了,我的心情也變得開朗起來。
我走到車廂連接處剛點著煙,旁邊就有過一個黑臉漢子,雖然他也裹著很厚的棉服,可看的出來他身材魁梧結實,而且身上帶有一絲殺氣,讓人不寒而栗。黑臉漢子發現我在觀察他,索性也轉過頭看著我,我意識到自己這樣不禮貌,就尷尬的朝黑臉漢子一笑。
誰知道,黑臉漢子不怒反笑說道:“兄弟,有煙麼?我的抽完了!”邊說邊抖動了一下自己的空煙盒。
我從兜裏拿出一包還沒拆封的煙遞給他,黑臉漢子看了看煙,接過來說道:“嗯,你是南方人啊?這個煙要柔一些!”我搖了搖頭,說道:“這個煙是在南方買的,我不太喜歡勁大的,嗆頭!”
黑臉漢子笑笑,說道:“嗆頭可以時刻保持清醒,也算是不錯的選擇,我叫王建勳,以後有事情可以一起探討!”說完,他就進了隔壁的衛生間。
我心裏頓時覺得好笑,我又不認識他,雖然感覺這兄弟人不錯的樣子,可畢竟我們並不熟,這樣難免讓我覺得有些套近乎。我抽完煙,轉身回到了臥鋪車廂。
我發現Sylvia南已經起來了,正坐在下鋪吃著泡麵。我走過去說道:“幹嘛吃這個?馬上就到飯點了,這個不好吃!”
Sylvia南衝我笑了笑,說道:“我長期在外,能吃點熱乎的就覺得不錯了,泡麵總好過壓縮餅幹那些!”
我想想也是,Sylvia南屬於那種一年四季都在野外的人,對吃也確實提不出什麼要求來,加上之前Sylvia南和我說過她的身世,心中不免對這個女孩刮目相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都有自己痛苦,有的人會傾訴給朋友,給家人。
而對於Sylvia南來說,所有的痛苦都需要自己承擔。她年紀也和我差不多,年紀輕輕就能當上領隊真的是不簡單,不過這都是靠自己的命換來了,我倒是一點都不羨慕。
莫澤看我關心Sylvia南的眼神,說道:“行啦,別光顧著泡妹子啦,我們呢?不吃飯了?”莫澤的話剛說完,臥鋪車廂的門就被打開了。
門口竟然是我上次幻境中看到的駱老和董金輝,還有剛才見過麵的黑臉男人!雖然上次是在幻境中,而且見到他們的時候,駱老還是中年人,董金輝比我現在還小,但我還是能一眼認出來。
劉教授連忙起身,對駱老說道:“師傅,好久不見啊,您進來身體可好?讓您為中國的考古事業憂心了!”
駱老坐進來,擺擺說道:“這次去塔裏木也算是我多年的夙願,能有這個機會我也是很高興的。金輝,你跟劉教授交流交流信息!”
駱老看著最起碼得有80多了,可他眼神明亮,精神抖擻。駱老巡視了一周最終把目光定格在我身上,說道:“你就是寧封?別說,還真是像啊,這基因一看就是他的後代!”
董金輝聽見駱老的話,也轉過來看,冷笑一聲說道:“哼,簡直是一模一樣!看見這張臉,我就想起來那個王八蛋!”
我也不是包子,雖然我並不知道韓建國和我到底是什麼關係,可董金輝,話裏話外都在說我,讓我很不舒服,便懟道:“呦,南海之行還沒受夠啊,怎麼還要在塔裏木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