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躺在床上忍著暈過去的欲望眼睛緩了好一會兒,剛能動就往床下跑去,腳一著地就軟趴趴的栽地下,顧不上狼狽的梁韶月從地上起來在跌跌撞撞的追了出去。此時連她師傅半點的身影也無,人早就走遠了。
隻留下雙拳緊握渾身輕顫的梁韶月,在哪裏懊惱,都怪她不該謹慎的時候瞎謹慎,如今她又有什麼讓人圖的呢?哪怕是幻境讓她再看師傅一眼也是好的呀!
正自嘲間又覺得不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的梁韶月心頭語然冒出來個連自己都不信的想法。
正恍惚間就見一個小童手裏拿著珠草藥,疾步走過去的梁韶月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好問,直把小童問的扁著嘴似馬上就要哭出來這才將人放走。
將所得消息微微一籠絡,得出了一個似乎,好像,貌似自己重生了的結論的梁韶月,想也不想的就往她師傅的院子跑去,還沒走幾步卻生生的收住了腳,她......不敢去......不敢麵對這個一心為她,最後卻因為她的任意妄為而暴屍荒野的師傅。也害怕這一切不過是鏡花水月,她自己的空想罷了。
這樣想著,梁韶月竟似丟了魂一般遊回房去,盯著床上的流蘇看了好半響,突然倒在床上就無聲的大哭起來,這一哭就如再也收不住一般,隻能將被子死死地塞在嘴裏,渾身抽搐著。
這一切都不是夢,都不是夢,在她為她以前犯下的過錯受盡折磨而死時,老天竟讓她回到了出嫁前的兩個月.......
梁韶月清楚地記得,當時在得知,師傅準備讓她嫁給穆華宗少宗主穆文霆,以為師傅是生她四處惹事,害其受了重傷的氣,想把她打發走自知理虧的她,便闖進師尊平常清修之地,去討饒。
結果任她把以前百試百靈的招式都用了個遍,都沒有任何效果,氣憤的她,暗惱師尊小心眼,勢利眼的同時,更是用絕食來抗議師尊的行為。沒成想師尊似鐵了心一般,對她理都未理。
倔脾氣也上來的她竟然胡亂的去宗裏的藥房生吞了一瓶的丹藥,繞是她留著心眼沒有吞那些致命的但是一瓶丹藥的計量也不是鬧著玩的,否則估計也不會如現在這般虛弱。
前世的她知道師尊來看她時,也如剛才一般閉著眼睛裝睡,隻是前後兩者的心境早已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想來剛剛自己又傷了師尊的心吧,畢竟修為已到天玄一品巔峰的師尊,怎麼會看不出來當時不過小小玄靈一品的她是在裝睡。
想到這裏,梁韶月緩緩地睜開哭的紅腫的眼,目光前所未有的堅定,她發誓既然上天給了她重新開始的機會,那她就要好好利用,真心對她的,她將用生命去守護,那些虛情假意,坑她,害她的,她要把他們碎屍萬段,統統都送進地獄,好好嚐嚐當年她所受的一切。
想著想著梁韶月不禁又想到了,那雙笑起來像偷了腥的狐狸般,彎彎的眼......
緩緩地抬起手,對著空氣輕輕的勾勒著什麼,半響喃喃道“穆文霆,我回來了,今生我...定不會負你,你……等我可好?”
哎呀!怎麼回事,真是的,竟然莫名其妙的發春,她還有很多事沒做呢,以前她不懂,現在她重生歸來,又如何不知偌大的北黎宗在她師父重傷後,早已被群狼環視,拍了怕仍有些發燙的臉梁韶月迫不及待的從床上跳了下來,活動活動雙腿後梁韶月覺得這著雙腳著地的感覺簡直非一般的美好。
她可沒有時間在床上浪費,她要去找她的親親師尊,想到這梁韶月梁韶月抬腿就準備出去,缺看見桌子上擺著一個玲瓏的翡翠玉碗,裏麵琥珀色的水光正被清風撩的波光瀲灩,原來他師傅是給她送藥來了。
走到桌前一口氣將裏麵的湯藥喝掉,感覺溫熱的湯藥從喉嚨緩緩流進體內,嘔!真尼瑪苦!
腦海中不覺劃過那身著黑色繡金長袍,帶著惡魔麵具的嗜血男子,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搖了搖頭告訴自己不怕現在她還不認識曉莫,自然惹不到這尊大佛。
能夠像人一樣的活著,簡直是爽呀,當一抹陽光從推開的門照到梁韶月的頭上時,她由衷的想著。
隻是,人生嘛,哪能那麼稱心如意,這不煞風景的在梁韶月正欣賞這久違了的廣黎峰美景時,突兀的蹦了出來。
不遠處一抹白色身影,一派嬌弱的走來。“姐姐,你怎麼出來了?我聽見你餓暈了的消息後,著實憂心......”邊說還邊拿起手帕,輕輕的擦著眼角。
嗬嗬,若晴!我不來找你,你到不知死活的來觸我眉頭,當真是不知死活呢,當年我在路上救下即將被賣到青樓的你,央求師傅教你修煉,可你又是如何報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