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月,你莫在如此了,我知你是因為咱倆的事,所以心情不好。師尊他老人家不知為何竟這般糊塗……隻是若晴是無辜的呀,你身為首席弟子應當謙和一些才是!”
沒想到平日裏對自己言聽計從的梁韶月竟說出這般不留情麵的言語,向邵陽心中雖然覺得厭煩,但是麵目並未顯露一副好師兄的開口道。
聽聽這話,明擺著說她仗勢遷怒他人,說師尊糊塗的很呀,若是前世的自己聽到這句話,恐怕嘴上不說,心裏一定更討厭師傅了吧!
前世的自己腦袋到底是怎麼長得!竟然被這種人忽悠的暈頭轉向,越是細想,梁韶月就越覺得越是懊惱越發的恨意難掩。
當年她是如何被蒙在鼓裏,師傅死後她是如何將他當成可托之人,聽信他的讒言,受他蠱惑,又如何親手在穆文霆每日喝的甜湯中下藥,在穆文霆死後去找他,卻恰巧看見他與若晴在苟合,當時被他一腳踢碎丹田的痛,毀臉之仇......
一樁樁一件件都如走馬觀花一般在梁韶月腦海中閃現,直恨得她滿目猩紅竟生生的將自己的一撮頭發揪了下來。
“來人呀!將若晴給我亂棍打死!”巨疼之下清醒過來的梁韶月的瞪著向邵陽從腰間拽出來一塊墨色腰牌對著旁邊的侍衛吼道。
她就不信了她連一個外門弟子都處理不了!靜......死一般的沉靜,兩旁的侍衛都看著向邵陽竟沒有一個有一絲動作的。
一陣清風吹過吹得庭院兩旁的柳樹莎莎作響,也將梁韶月吹得猶如在數九嚴冬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瑟瑟發抖,當然是氣的!
原來她隻當是她出嫁後向邵陽才一點點的將北黎宗的人脈實權籠絡到自己手下,不成想竟然這般早嗎?這塊墨色腰牌可是師尊親賞的,隻有她和大師兄淩宇才有,見令牌如見掌門是早就定下的規矩,可如今!
梁韶月緊握著的手掌,卻在下一秒驟然鬆開,不行她要冷靜,此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今師尊閉關她的其他師兄因為她速來任性妄為,加上向邵陽平日裏人模狗樣在其他人麵前並無過錯反倒是謙遜有禮。
如今若是她蔑視掌門權威這一條去告狀,向邵陽必定說,她拿下人出氣而他為了不讓宗門背負苛責虐待下人的名聲在不得以這才出手阻止。
到時她百口莫辯,畢竟就現在的情景來確實如此,到時候被收了令牌是小,恐怕到時候她師尊和其他師兄更加不信她,而且還會打草驚蛇。
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暈倒在地的侍衛,梁韶月不得不忍著憋屈按耐住煩躁,打算從長計議,最起碼也要讓師尊有所察覺。
不就是演戲嗎!誰不會呀!“邵陽,你!唔......你竟然向著外人。”隻見梁韶月霎時間就紅了眼眶,一副雖然氣的不行卻因為對麵是“喜歡的人”又舍不得發火的委屈模樣。
見梁韶月如此正不知此時如何收場的向邵陽不由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對梁韶月的輕視更重了一分,隻是見此時梁韶月眼眶微紅將哭不哭再配上蒼白的小臉輕咬著的紅唇,竟有一絲誘人嫵媚之感。
當下上前一步將梁韶月的雙手抓在手裏,手中的柔軟讓向邵陽的心中一蕩眼神也越發的放肆起來。直道“好師妹,你且放了若晴吧,我心裏隻有你,你放心我一定讓師傅將你許配於我才好。”
正在那裏演的投入的梁韶月一時不查竟被抓住了雙手,雖然向邵陽礙於平日的形象並未向其他登徒子一般抓住揉搓把玩,卻也把梁韶月惡心的雞皮疙瘩滿地,隻想一把踢開才好,當下裝作一派嬌羞的樣子口中急忙回到
“放了,放了!我看若晴妹妹臉色不對你快去看看吧!”
少女一派嬌羞的站在陽光下,微風輕輕拂過,卷起垂直的青絲與之共舞,一時間竟讓天地都覺得失色。也看呆了站在一旁的侍衛。隻是可惜此時已經將注意力放到的“嬌弱的”“受了驚嚇的”在哪裏搖搖欲墜馬上就要暈倒的若晴身上。
隻見下一刻向邵陽一個健步走過去,而正在將暈不暈狀態的若晴也在這一刻“恰巧的”暈倒在向邵陽的懷裏。
抱著暈倒的若晴向邵陽一臉“為難”的看著梁韶月,卻剛好聽到梁韶月焦急的說到“呀!若晴這是怎麼了,你快帶她去看看。”
看著已經走遠的二人梁韶月的嘴角挑起一抹譏諷的微笑
向昭陽,你不是喜歡左擁右抱嗎,這回我會讓你抱個夠!
賞月節還有十五日就快到了呢?她記得前世的賞月大會上,似乎發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呢,可惜前世她與師傅慪氣沒有去,反倒是若晴借著這次機會不但去了,還大放異彩呢!這些都是後來聽說了她才知道的……今生她不但要去,還要摻和摻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