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的聰明超出阮輕侯的推測,不過如此才是正常的,錦繡閣仙人的正式弟子,即便兩歲,也比那些十七八歲的青年聰明。
“找你是第二種情況。如此你應該也理解了祖父的這一番苦心?”
阮仁傑的苦心?楚天想罵他,若不是修為不夠,還想揍他。內情知曉者,也就阮輕盈那個單純的姑娘會覺得他祖父待她如何之好、如此是地純粹為她著想。
若說驟然得知阮輕盈和楚天之事,他阻止阮輕盈出府是有一半的為她著想的心思,那麼在此次事情之中他有四分之一的心思為阮輕盈著想就好了。初因楚天身懷靈氣液之事二而成為眾侯府和公府眼中的“香餑餑”,他擔心阮輕盈和楚天牽連太多不好;那麼楚天暗示錦繡閣仙人弟子身份之後,他根本就不會思考阮輕盈的利益多少,在這樣的大事件中,他思考更多的可定是阮府的利益。
有兩點值得玩味,其一是阮仁傑如此迅速地推進阮輕盈的婚約之事,肯定是存著這樣的意思,提高她的身價,楚府之與鹿府。就好比兩相競價,阮府得利;若非楚天看重阮輕盈,何以鹿郴頂著撕毀正妻婚約的汙名也要和阮輕盈訂婚且是正妻之婚約。
若是鹿郴真有那麼喜愛、看重她,早幹什麼去了!
於此類似,阮輕盈的訂婚之事推進越快,楚府越沒有多少策略空間。那麼,楚府必須付出更高的成本來接下阮輕盈。
為何是楚府而不是楚天?這樣的事情,眼明人一看就明白:楚天是個孩子所以才舍得極品靈氣液,楚府會舍得?一杯靈氣液掙來或者換來了一個婚約駙馬,這一杯靈氣液楚府會眼睜睜看著沒有回報?
正如楚雲展所說,無論阮仁傑同意與否,既然阮輕盈服用了楚天贈送的那一杯靈氣液,阮輕盈就該是楚家的人。一杯極品靈氣液,賣掉阮府也拿不出來啊。這樣珍貴的東西,論禮儀,送給你、你也不應該要啊。
“所以,我和小叔這不是來了嗎。”
阮輕盈猜測若是楚府出麵阻攔此次婚約,必定是楚雲展來做;諸多了解內情的人也是如此猜測的,阮輕侯也不例外。
“我和你小叔說了半天,他一個字也沒道來。我問你,楚府是怎麼打算的,有什麼策略?直接跟你講吧,我不滿意鹿郴那個人,我想他和輕盈訂婚。”
阮輕侯開門見山。這點是楚天沒想到的,他以為阮輕侯阻止是如其祖父阮仁傑那樣來抬高價碼呢。
“而且,我確信,楚雲展不會娶我妹妹的,妾都不可能。那麼,楚府到底是怎麼想的,你來到這裏是想勸說輕盈不同意?你應該知曉,這件事她做不了主。”
楚天淡淡道:“她做不了主,你能做的了主嗎。你若是做不了主,去找能夠做主的來談。實話說吧,小叔不是來辦事的,是陪著我來辦事的。”
阮輕侯失聲啊了一聲,懷疑的目光看著楚天,“他不是來辦事的,你能有什麼方法解決這個問題?”
若是楚天出麵,別人隻會當小孩子。而且你為什麼反對?是鹿郴配不上阮輕盈還是有人要和鹿郴競爭?亦或是阮輕盈不該訂婚?沒一條能過的。
“既然我敢來,小叔不辦事,當然楚府是信得過我的,我當然是有妙計的。不過現在是不能告訴你的。誰知你會不會告知鹿郴那方呢。”楚天可不信,即便你是阮輕盈的哥哥又怎樣,不還是阮府的人。
阮輕侯也不分辯,“我找你是有一個策略,如此可以阻止此次婚約,也可以讓輕盈進入你們楚府。不過這個策略你會付出一些東西。”
楚天有些生氣,又要付出東西,你們阮府是真把阮輕盈當作物品來賣了?
“別誤會,可不是要楚府什麼貴重之物。這個策略很簡單,我把你暴打一頓,就說你惹怒了我。爾後楚府必定要求賠償什麼的,便把輕盈到楚府照顧你。如此,一番混亂婚約自然是不成的,又可以輕盈離開阮府。”
阮輕侯真誠地說道。就是這真誠讓楚天沒有氣憤,不然他還真以為阮輕侯早就看他不爽以此為借口發泄不滿。
他嘲諷道:“這就是你的策略?果然簡單粗暴。此事鬧大,兩家關係鬧僵,雖然本來兩家隻是表麵上的友好,訂婚之事必然延期。而且既然賠償,讓阮輕盈替你這個兄長照顧我也合情合理。不過,你不能再動動腦子,想更好的點子嗎!”
阮輕侯輕輕點頭,仿佛聽不出嘲諷意味,“既然你同意,不如我們現在開始。”
“等下!”楚天大叫一聲退後幾步,“你是不是傻啊!為什麼我要被打得遍體鱗傷下不了床!而且,你不是娶了一妾嗎,要是讓你小妾來照顧我你願意嗎!說不定阮仁傑派你來呢,那我可就虧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