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坐了起來,目光憐憫地看著她。“就這麼說定!反正這次婚約我是一定要阻止的。”
“你阻止不了的,你連我都說服不了,怎麼能說服他人?我知曉你想做什麼,可是即便你比鹿郴再優秀、再有前途,你是未來的他是現在的。而且實話告訴你,這個婚約是祖父極力推動的,他不想讓我和你有太過牽扯。”
“阮仁傑?就是他讓你不能來楚府的吧,是他破壞了我們的計劃。那老頭我早晚讓他領教一番沙包大的拳頭。”楚天不屑道。
“嗯?你太沒禮貌了,怎麼能直呼我祖父的名字!他是為我好的,不然就不會推動這個婚約,而是把我賣給你們楚府了。那樣他能獲得的更多。”
阮輕盈認真道。她內心還是很感動的,阮仁傑說了許多,處處為她著想。如此她也原諒了祖父把她關在家裏不讓她幫助楚天的事情。
楚天搖了搖頭,這孩子還是太單純啊。阮仁傑那個人精,修行可能差點,在算計方麵可是老手。楚雲筱三人消失,是他第一個喊出並認定三人是被仙人帶走或者去了仙人空間的。這和他幾番交道下來,楚天斷定他當時就是瞎胡說的。反正說錯了沒啥,如此可以引來燕北六州諸多貴族的關注。
說對了,就像現在,這名聲層層向上漲,現在的燕北六州誰不知安平城阮仁傑的大名,“很有見識的一個人”。
阮府的隨從和楚府的隨從在庭院中等了許久。薛靈珊站在那裏,他們自然不敢過去打攪正在交流的楚天二人。
許久之後,幾個隨從才欣喜起來,看到楚天終於做起來了。
隨即他們又失望了,二人又在那裏交流,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這兩府的隨從來了一波又一波,楚雲展和阮輕侯正在等著呢。
實在等不及了,楚府一個大膽的隨從上前,“薛先生,能否告知一下小公子,三公子和阮府的四公子正在等著呢,這已經許久。”
薛靈珊瞥了他一眼,這個沒眼色的,在你們眼裏阮輕侯重要,可在你們小公子眼裏阮輕盈才是重要的、是他此行目的。阮輕侯見不見有什麼關係呢。
又等了許久,有隨從急忙奔來,說是阮輕侯要到了。
今日阮輕侯本當接待楚雲展這樣身份地位的年輕客人的,楚雲展見過之後,左等右等楚天還是不來,派去請的隨從已經好幾撥。他隻好放下客人先來此處。
他找楚天是有要事商量。作為阮府的核心子弟,他是有資格知曉內情的,楚雲展今日既然帶著楚天來,目的肯定是阮輕盈。
進入阮輕盈庭院,見到薛靈珊,他有點恍神,即便薛靈珊輕紗蒙麵,他也能感知到看到她的魅力,一時有些心動。
不過不便多說,他簡單和薛靈珊問好,爾後向楚天二人走去。
阮輕盈見到兄長到來,知曉耽誤了許久,這次聊得太久。“楚天,向你隆重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四哥、四郡三傑之一的阮輕侯!”
這就是祁曼麗之前以之為誌向的三傑之一?果然是人中龍鳳,二十多歲已經五脈高階的修為,英俊瀟灑,不愧是諸多貴族姑娘心中的完美男神。
“你應該先向四哥我介紹他。”阮輕侯看著楚天對阮輕盈說道。二人是堂兄妹關係,阮輕侯排行第四,因而是四公子、四哥。
阮輕盈這才發現不妥,方才的話語似有把楚天當作自己一方而把四哥當作外人的意思,這是失禮的。怪隻怪楚天身上有種奇怪的魔力,讓人忍不住親近之。
一番禮儀之後,進入正題。阮輕侯說明來意,請三人去他的庭院小坐。
本來他是隻想找楚天商量要事的,見過薛靈珊之後改變了主意,邀請三人先去他的庭院小坐,打算之後人散再找楚天密談。
“阮四公子,若是有事還是先說吧,且在此處。談完事情之後再去你的庭院。”楚天看其神色就知曉阮輕侯有話要說。他做事的邏輯是先把重要的事情解決,反正他又不用去招呼上府的賓客。
見狀阮輕盈去找薛靈珊,她覺得阮輕侯應該也是來阻止楚天的。這個四哥對她一向很好,與她關係雖非親兄妹勝似親兄妹;優秀的子弟是在一起長大的。
阮輕侯一想也是,若是晚宴開始之後再說,恐怕時間未必來得及。
四脈修為隻能製造五丈之內的真氣屏障,五脈修為則可以製造二十丈之內的,因而除非五脈、六脈修為的人靠近十丈,否則不用擔心言語泄露之事。
確定周圍並無人能聽去,阮輕侯忽然之間不知曉怎麼開口。
“有兩種可能,一你是個俗人、庸人,來勸我不要阻止、幹涉此次婚約的。二你是個雅人、才俊,是來和我商議如何阻止、幹涉此次婚約的。”
楚天先說,提個引子,等著阮輕侯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