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兩個傳訊過來,一個是回答問題的:韓府郡主一直在閉關修行,因為她被定為郡主之時修為不夠,我隻與她聊聊幾次見麵。一個是關於韓風起的:別擔心,他去找你我是知曉的,他不會傷害你的,也不會幹涉你的。
他?他是誰?他都可以用來特指韓風起了嗎?楚天微微生氣,趙嬛第二個傳訊措辭情感傾向太過明顯;隻是自己這是吃醋了嗎?
於是楚天忍不住傳訊過去:你和韓風起很熟悉?
爾後發覺不妥,便又急忙發過去一條:那麼你應該知曉韓公府的一些情況,那位少源象天資者你認識嗎?
趙嬛也是先後兩個傳訊過來:我和他是關係較好的朋友;那位少源象天資者他都沒有見過、也不知曉。
韓風起都不知曉的意思是,趙嬛也不知曉。
楚天發現自己這是在找虐,既然不想知曉她與韓風起的事情,何必去問?無論趙嬛如何回答,自己都不會滿意的,這不是找虐是什麼。
薑世貴是個不安分的人。一等鹿照逐個介紹鹿郴與諸人見識完畢,他便向楚天招手,示意楚天過去。楚天看了看手環,他的傳訊:如果我是你,我就把韓風起當作趙嬛的普通關係的親密朋友;放心,有趙讓在呢,他不會羞辱你的。
楚天站起來走了過去,當然不是去找韓風起的,當然也不是去找薑世貴的。
他直接來到趙讓近前,把傳訊手環放到趙讓眼前,那上麵有他和趙嬛的傳訊,故作疑問道:“這個問題趙兄知曉多少呢?”
趙讓簡略看後,心中好笑,這個楚天這麼小的孩子就知曉吃醋,可是自己也沒法管教或者指責趙嬛的,她的地位可不低於自己。
因而趙讓淡淡道:“我所知,不超過你先前所問之人。”
楚天收回傳訊手環,和煦笑著:“原來如此。不過有個名字,我想要詢問一下在趙州的上層家族應該了如指掌的趙兄,我發給你。”
趙讓納悶,他要詢問何人?等看到傳訊手環上的內容,略一思考,瞬間心跳加速,立即用真氣屏障阻擋住二人的聲音,故作疑問道:“此人是誰?”
楚天發過去的內容,很簡單,就兩個字:福伯。這個福伯正是一年多前他被掠走之後主謀止家子弟那個少年的隨從。福伯當然不可能是真的名稱,不過是那少年隨口叫來的,而且楚天根本不相信一個至少四脈修為的人會是少年的奴仆。
從薛靈珊透露的信息,他立即就猜出那次掠奪他的主謀是趙公府的人。州城的上層勢力,除卻六個侯以外就是趙公府了。趙公府不隻是一個家門,是由好幾個家族組成的宗族。如趙讓和趙嬛不是來自同一個家族,就好比楚牧與楚天的關係。
國士貴族的範圍僅限於一門的家族,侯階貴族的範圍就擴展為一個宗族。
公府的情況,就好似一個門派下幾個小派係,一個派係一個山頭。那次楚府遭賊之事不是趙公府所為,但極有可能是來自趙公府之下的某個家族所為。以當時楚天的名聲僅有趙州貴族知曉,主謀必定是來自趙州城,哪個家族會讓一個五脈中階修為的人去做這種事且死都沒有暴露身份?
五脈中階修為的人,已經可以成就一個二等伯府!
“既然現在就我們兩個聽著,那我直截了當。有一個問題我要問你:若是韓公府的郡主是你非常喜歡的人,而你因為自己的身份不能和她最終走到一起;然後你忽然聽說她和一個人訂婚了,假設那個人是我,你會怎麼做?”
事出反常必有妖。楚天根本不相信韓風起什麼品行,也不相信趙嬛的什麼可能的勸解或阻攔,他隻相信一點:無論是玄黃世界還是繁花世界,別人比你強而不欺負你,要麼是看不見你、看不上你,要麼是不敢。
韓風起從趙州幾千年奔波過來,隻為看看自己?這事也就四歲小孩能信。
趙讓慎重思考一番,爾後認真道:“即便你是錦繡閣仙人弟子身份,我也要狠狠羞辱你一番。因為我六脈修為,即便是楚雲展也奈何不了我。你雖然隻是二歲多,你也是個男子未來會長大的。若是我真那麼喜歡那個郡主,我會這麼做。”
這才是正常的反應,年輕氣盛。
就好比鹿郴隻是二三歲,那麼他和阮輕盈訂婚,楚天一樣會羞辱他的。這是王朝之地人的本性,我比你強,無論是家族還是修為,我憑什麼心裏厭惡你而不羞辱你?
這不是那個大家個人暴力能力差不了多少的地球世界,這是修行世界。
然而趙讓仍舊不明白,為何楚天要讓他看其與趙嬛的傳訊,為何又隱晦地告知他其猜出了當年掠奪其的主謀來自趙家。
韓風起的行為是奇怪,可與這些事情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