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約也不過是一場交易。既然是交易，可以達成，也可以阻止。
要麼你付出比對方更高的成本，如阮仁傑所算計的那樣；要麼你提高物品的市場價值，使得交易者自行中斷這次交易。
楚天環視四周，看向阮仁傑，微笑道：“阮家主，請教您一個問題，人的天資等階是多少。”
這是一個簡單的問題，任何一個不傻的少年以上的王朝之地人，無論修行與否，都知曉這個問題。
“天資四等，以昭象為名。象者，景象、氣象、印象、道象也；昭者，表示其顯示出與眾不同的情況，昭示的意思。從少、中到上、極。”
在場諸人沒有反駁，即便知曉此言論是不準確的、在昭象四等之上還有源象四等的人，都沒有出聲反駁或補充。
楚天認同道：“此言不差，單某個方麵的天賦分此四等。但是我們王朝之地或者說我們趙州之人通常有這四等特指體質天賦，這是為何？若我之三妙玲瓏心，是不是人的天資呢？若是，那麼它是哪一等階的天賦呢？”
這個問題也不難。
“之所以昭象四等通常指體質的四等，是因為體質天賦最重要，沒有相應體質成仙幾無希望。當然有極昭象的其它天賦，不過我們極少分辨、歸類。”阮仁傑答道。既然選擇了配合，那他決心配合好一些。
楚天看了看大廳之中的隨從、管家，爾後看向阮仁傑。
接下來的言語就不是這些應該聽到的。阮仁傑果然識趣，立即揮退本府的。爾後阮輕侯、薑世貴等人附和，逐漸所有的人都把隨從揮退，隻有在座的九人以及高台之上的楚天、阮仁傑。
爾後楚天看向鹿郴，詢問道：“若是你能回答出來，極昭象天賦之上的天賦名稱是什麼，你就有資格在這裏聆聽。”
鹿郴神情不變，冷哼一聲，“我當然知曉。隻是你是否知曉呢？若是你不知曉或者在座的有不知曉的，我若說出豈不是中了你算計？”
座中的眾人立即驚訝地看向他。這個說法太沒營養了；若是楚天不知曉，何以會被仙人收為弟子呢？
楚天也不搭理他，而是看向鹿照，笑道：“鹿主事，你是有見識的。接下來的事情非公府的主事、世子、郡主才能聽。事關阮輕盈，阮家主、輕侯兄是有資格的，不知你鹿府是否做好了讓鹿郴知曉的準備？”
鹿郴心中鬆了一口氣，即便自己不知，在此場合，祖父應該會顧及自己的顏麵，讓自己留下來聽聽。而且，楚天必定是要阻止這場婚約的，自己可是當事者。他非常想知曉極昭象天賦之上還有什麼天賦？極昭象已經是人類的極限，比如體質，再好的那就不是人類這一種族了。
鹿照的話讓他如墜冰窟：“你先行去中院看看，有些客人要你招待。”
這就是他的祖父嗎？這就是決定自己人生命運的婚約的談論嗎？阮輕盈沒有資格旁聽，自己也沒有資格聽到嗎？鹿郴的內心瞬間冷卻，周圍的一切仿佛都陌生。
他恭謹地行禮而去，內心卻暗自發誓，今日的一切恥辱他日必報！這就是殘酷的修行世界，自己一定要更加努力修行！
忽然那個美女問道：“是不是我也應該離去？說實話，我也不知曉。”現在場中的形勢是，知曉者除卻楚天沒人會說；因而楚天決定了未知者誰能聽、誰不能聽。
“不，你不應該離開。若是在場皆是知曉的人，我講出來就沒意思啦。”楚天先向那美女問好，爾後回答道。
對了，那個美女的名字是程橙，與樊橙同名，洵州程侯府出身；其府一向和趙州的阮侯府交好，因而和安平阮府也有交往。
“一般之人，認為天資隻有一種，既然有了血脈天賦，自然就沒有其它天賦。如此認知不能算錯，因為絕大部分就是此種情況。若百萬人之中有一個，有此天賦之外還有彼天賦，那麼此種天資又該如何劃分呢？”
“尋常之人遇不到的，仙人可以遇到；尋常之人不能認知的，仙人可以認知。”
“因而，仙人把多種天賦的生靈之天資也用四等來分：從少、中到上、極。象的涵義與前同；源的意思是本源，意思是這些天資是種族的本源、道源。”
少源象、中源象、上源象、極源象。阮仁傑已經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他已經知曉在極昭象天賦之上還有一等天賦，沒想到有四等！二種天賦是少源象，三種天賦是中源象，四種天賦是上源象，五種天賦是極源象，那麼若是六種天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