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威見阮暢已經站起身,意欲向外走,忙勸阻道:“我家主子剛托我來轉告阮畫師,說他即刻就回,還請阮畫師再耐心等上片刻,親自同我家主子道別,不會耽誤太久的,另外,我主子交代了,說隔壁包廂有預備好的醒酒湯,我扶阮畫師過去邊喝邊等可好?”
阮暢絲毫沒有留下來的欲念,礙於情麵,沒有表現的過於明顯,隻牽強的答應道:“罷了,再等上片刻!”剛準備自行走到隔壁包廂,腳下邁出一步,放覺得頭重腳輕,身子差點沒倒下去。
鄧威見勢忙上前扶了一把。
阮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阮某今日失態,令大人見笑了!”
鄧威心懷歉疚的幹笑著說:“不會,同半途離席的那兩位將軍比起來,阮畫師絕對稱得上是海量了,待會兒喝了醒酒湯,想必又是生龍活虎,無人可敵了!”
另說起惠箏郡主,從進了包廂便開始坐立難安,遲遲不見一個人露麵,直到她撐不住困意,趴在廂房內的桌子上打了個盹兒,才聽到門口有些動靜,剛雙眼迷蒙的望過去,看到阮暢被鄧威攙著近了房間。原本期待到暴躁的她,瞬間熄了氣焰,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連眼珠子都不敢亂轉。
鄧威把阮暢扶到惠箏的對麵坐下,投給惠箏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便沉默的走出了房間,反手把門關嚴了。
自從喝了鄧威所敬的酒之後,阮暢就開始覺得腦袋有些淩亂,昏昏沉沉的,單純的他還隻當是不勝酒力了,壓根兒沒往被人暗算這方麵想,在被鄧威連哄帶騙的攙送到了隔壁包廂後,他意識渙散的伏在桌子上休憩了片刻,卻遲遲不見他把所說的醒酒湯端上來,便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你們備好的醒酒湯呢?還沒好嗎?”
惠箏像個木頭人一樣的坐了半天,原以為他們把阮暢送過來的時候,至少該是爛醉如泥的,沒想到竟然還能自己走路,這怎麼能分辨出他是不是真的喝醉了,所以,她隻好惴惴不安的保持安靜,不敢輕舉妄動。直到聽見阮暢要喝醒酒湯,她猶豫了片刻,倒了杯水,唯唯諾諾的問依舊趴在桌麵上的阮暢:“我沒有準備醒酒湯啊!隻有茶水,你要不要喝?”
阮暢聽見聲音不太對勁,緩緩抬起頭,看到的是連日陰魂不散的惠箏。不過,今天的她看上去沒那麼惹人厭煩,尤其是她那幅唯唯諾諾的樣子,和往日的風格大有不同,便好奇問她:“你怎麼也在這裏?時間不早了,趕快回家吧!這裏不是好女孩應該出沒的地方!”
惠箏聽到他把自己說成好女孩,心裏說不出的感動,當她看清楚阮暢那不太正常的臉色時,心頭一顫,大驚失色的問道:“天呐!他們灌了你多少酒,怎麼把你的臉喝成了這副樣子!”
阮暢看惠箏那麼緊張,暈暈乎乎的問她:“我的臉怎麼了?很紅嗎?一定很紅吧!難怪我老是覺得臉頰很燙!”
惠箏聽到阮暢說他的臉頰燙,忙放下手中的水杯,將玉手輕輕探到阮暢的額頭上,試試溫度。
“嘶!你的手好冰,把另一隻手也伸過來,放到我臉頰上!”阮暢十分享受的對惠箏提出訴求!
惠箏聽了阮暢的話,突然發覺自己好像越距了,這舉動若放在平時,早被眼前的這個人惡語相向了,心裏一陣不安,非但沒有聽從阮暢的建議,把另一隻手也伸過來,反而膽怯的把原本放在阮暢額頭的那隻手也縮了回來,緊張兮兮的藏到了身後。
見自己的訴求沒能得到滿足,阮暢口中不滿的咕噥了一句:“小氣鬼,連手都不肯給借一下!”話沒說完,伸出雙手,一手各抓一邊,將惠箏藏到身後的兩隻玉手給搜刮出來,霸道而強勢的按在了自己滾燙的臉頰上,滿足的說了句:“呼!這下舒服多了!”
惠箏震驚的看著阮暢的一舉一動,怯弱的說:“等你明天就醒了,大概就該後悔現在的舉動了吧?”
由於惠箏的聲音較小,阮暢沒聽清楚她說了什麼,便抬起雙眸,目光慵懶而迷離的注視著她,像是在撒嬌一般的說:“我好渴!”
惠箏聽見他再次表示口渴,忙答話說:“水我剛才已經倒好了,我來端給你喝!”說著,便要掙開阮暢的手掌,卻發現被他扣得死死的,根本抽不回來。隻好弱弱的提醒他:“那個,要不你先鬆開一下,我好端水給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