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
阿黛的眼光忽閃忽閃的,不敢直視阿黛。“我,我隻是隨便問問。”
“阿黛,你有事瞞我。”烏雅淡淡一笑,歎息道,“若是他娶他人,我便離去。天大地大,難道無我容身之處嗎?”
“公主,阿黛對不起你。”阿黛忽的濕了雙眼,“那女人是右穀蠡王之女,本來左賢王是讓亦娶的,可是我不從,我不從,亦隻好把這事推到了左賢王身上。”
“你並沒有錯。單於願你為你不娶,他不願為我不娶,這就是差別。”烏雅倒了一杯茶水,淺淺的啜飲,白眼嫋嫋,模糊了她的麵容,不知是哭是笑。“我走了便是。”
“公主你若要走。我幫你。”
烏雅看了她半響,唇邊浮現出一抹似笑非笑,總覺得阿黛有哪裏不一樣了。又說不出是哪裏。
日子還是這般過著,靜靜的,淡淡的。就像平靜無波的湖麵,下麵卻存在洶湧的暗流。
烏雅還沒有想好要何時離開,她對赫連奇終還是有情的,不能像嘴上說的那般,說走就走。
赫連奇現在不裝病了,但是還是死活膩在烏雅這裏不走。每次的事一忙完,便早早的回來了,欺負雪狐。後來弄得雪狐見了他就躲,赫連奇也樂的高興。
進了帳,烏雅便幫他解了大氅,一邊裝作不經意的問道:“前幾日撞見一個美豔的女子,說即將成為左賢王的閼氏。”
留意到他臉色微僵,又是一笑,“看來愛慕左賢王的女子實是不在少數,希望成為你的閼氏的人,更是數不勝數。”
若是平常,他定會戲謔的說“怎麼,吃醋了?”,可今日他神色間有些不自然,隻是輕聲喚道:“烏雅……”
“我時常覺得,自己抓不住很多東西。每次都是給予了我,又匆匆失去。”她神色淡淡的,一雙眼睛水霧迷蒙,“到底是我抓不住,還是與之無緣呢?”
“烏雅,你……別生氣。”赫連奇一見她濕了雙眸,急了,“我不喜歡那個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