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問：“你愛我嗎？”
“愛！”
烏雅深吸了一口氣，給自己也給他最後一個機會：“那，你能不娶她嗎？”
“這……”若是他不娶，赫連亦也不娶，右穀蠡王和右賢王必定聯手。那就麻煩了……赫連奇皺了皺眉，“我隻寵你一個，隻愛你一個。”
“你愛我嗎？”她又問。
赫連奇長臂一展，攔了她入懷裏，“別胡思亂想了。我自然是愛你的。”
可你卻要娶她……
你愛我嗎？這個問題，她隻會問三次。三次之後，恩斷義絕，若再見麵，隻當不識。
赫連奇見她不說話了，才漸漸放心下來，心裏那絲慌亂也被壓了下來。摟了她柔軟的身體的手，不由緊了緊。
他自知娶了他人，對她不起，心裏很是愧疚。對烏雅百依百順，有什麼好東西第一時間往她那裏送。
千恩百寵那是一日濃過一日，也不知是為了補償她，還是為了壓抑自己心裏的那些不安。
她的笑越來越少，有時候雖然是笑著，但是眼底那抹倦意怎麼也掩不住。
……
明日便是成婚之時了，敏歡獨自在帳中試自己的嫁衣。她是個聰明人，雖然不喜歡烏雅，上次一擊沒有得手，便也作罷。
如今左賢王對烏雅可見一斑，她還不想撞到刀尖上，惹了他生厭。
反正以後她還有的是時間，有的是手段讓那女人消失。
換上了嫁衣，敏歡照著銅鏡，怎麼看怎麼喜歡，言笑晏晏地煞是高興，不料一轉了身，便看到烏雅好整以暇的坐在榻榻米上，唇角噙了一絲淡笑，帶了些涼薄的意味。
她這般模樣，跟左賢王奇的某些時候倒是有些像。
也許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烏雅隨意的坐在那裏，目光似乎沒有落在她身上，卻又好像一直打量她，好像一把利刃，剖開她的軀殼，竟讓她沒由來的心裏一凜。
許久，敏歡回過神來，撥了撥頭上的朱釵，“喲，原來是你啊。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