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擰了輕歡走後,七爺靠在榻上,閉目養神。
烏雅心裏卻難掩震驚,王爺?沈墨?他要殺七爺也罷了,她一沒得罪沈墨,二跟七爺毫無瓜葛,為何要把她搭進去?
她也很疑惑方才七爺所說的兩個問題,為何沈墨知道七爺會去南山書院,又為何篤定了七爺會用她的金瘡藥?
一環緊扣一環,環環相扣,也許從遇見沈墨的那天起,她就落入了一個巨大的陷阱。
這裏麵到底有多少她不知道的陰謀詭計,她又在裏麵充當了什麼角色?全部都是謎題。
七爺睜開狹長的鳳眸,半闔著,有些慵懶:“差點把雅兒你給忘了。”
“你好像本就知道是沈墨。”
“哦?我的仇家太多,是哪個都不意外。你也是倒黴,被拿了槍使還不知道。”
“方才輕歡恐懼至斯,那個毒,當真那麼厲害?”她抿緊了唇。
七爺靜靜地抽了口煙,看不出喜怒,就在烏雅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淡淡道:“很厲害。發作的時候萬蟻蝕骨,痛不欲生。”
他這般不帶波瀾的描述,似乎曾經毒發嚐試過那蝕骨之痛的並不是自己。他一身武功出神入化,體質本來就強於常人,饒是如此,也被折磨到如此田地。
想起方才他一臉慘白,咳嗽的模樣,那毒藥當真厲害!
“我試過那個藥,為何我沒有毒發身亡呢?”
“需要一個催發毒性的契機,”七爺歎了口氣,笑道,“我喜愛迷迭香,經常會焚一些。卻不想有一天我獨愛的熏香,會害我至此。真是小看了沈墨!那丫頭就看她的造化了,若是運氣好,這一生不會聞見迷迭香,倒也安安穩穩的過了去。若是運氣不好,也怪不得我。哦,好像你也中了毒。”
丹青已經回來了,稟告道:“方才扔了那丫頭出去時,我發現全城都被封鎖,侍衛正挨家挨戶的找人,還有找那邊那個丫頭的。”他示意了一下烏雅。
“丹青,用醉生夢死,送雅兒姑娘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