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小仙便翻了牆從王府裏溜了出去,坐在酒樓裏聽著小曲品著竹葉青美得不得了。
這時隔壁桌有兩個人在閑聊倒是引起了小仙的注意,“聽說,暢音樓今天有個人包了場子?”
“有什麼稀罕的,暢音樓不是總包出去嘛。”
“你是不知道,今天唱戲的是小青娘,特意從別的班子請來的青老板!”
“小青娘?那這個人倒是厲害啊,連她都請得動,包場子的人是不是靖王爺啊?”
“不是,聽說是個外地人。”
小仙放下酒杯心想,既是有人財大氣粗,自己何不沾一沾這個人的光呢!
暢音樓內小青娘在台上賣力的唱著《武家坡》,看似台下隻有一位公子在看戲,然而屋梁之上小仙正用扇子打著拍節聽得入迷。
“好一個貞節王寶釧,百般調戲也枉然。不騎馬來步下趕,夫妻們相逢在寒窯前。”小青娘唱罷福身退下。
小仙剛想走,迎麵有東西向自己飛來,伸手一接原來是一粒花生。
小仙飛身下梁落在那位公子旁邊的椅子上,雙手抱拳說道:“大哥!”
宋懷玉側頭看她,微微一笑從懷中拿出一方錦帕遞與她又比比嘴邊,原是小仙嘴邊沾了瓜子皮。
“怎麼又回到西都了,難不成歸順於靖王了?”
小仙拿起宋懷玉的茶杯喝了一口回到:“說來話長,又有點曲折,還是不說了,大哥怎麼也來西都了呢?”
宋懷玉打開扇子說道:“自是做生意。”
“聽說食天下的獅子頭堪稱一絕,今天小弟做東就不知大哥肯不肯賞臉?”
宋懷玉收起扇子,看著她點了一下頭。
憋悶了數月的韓小仙今日有帥哥坐陪又有美酒佳肴不免貪杯。
一壇子女兒紅下肚後,小仙就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一頭栽在桌子上睡著了。
宋懷玉放下酒杯扶起了她轉身說道:“銅缽,回客棧!”
趕著馬車的銅缽真是心疼自家的公子,走了一路就聽見馬車裏麵吐得一塌糊塗。
銅缽心下也不免疑慮,自家公子平日最好的就是幹淨,可是今天倒是能忍受得了這位酒氣熏天的人也算是他銅缽開了一回眼。
宋懷玉正給小仙撫著後背,馬車突然停了,“公子,前麵好多官兵,好像是在搜查。”
不一會兒隻聽見車外麵起了說話聲,“奉了靖王爺的命令搜人,將車簾掀開!”
話音剛落便從車內扔出一錠金元寶,“在下是過路的商家,感了風寒不宜見風。”
撿了金錠的官差心下想,上頭讓搜查的是個獨身男子,車上的人又是外地口音,他出手如此闊綽一旦是什麼大人物,被自己得罪了豈不麻煩,於是一擺手說道:“走吧!”
“銅缽,打一盆熱水來”宋懷玉將小仙安置在床上。
此時她倒是睡得香甜,用巾帕將她手上、臉上的汙穢擦幹。
望著這張酣睡的臉,宋懷玉不禁說道:“果然是出落成大姑娘了,這些年,你過得可好?”
夜深人靜之中宋懷玉想起他們的第一次相見,三年前,他到回疆做一筆生意,返程時在大漠中遇到了風暴,還好毗鄰大漠而居的黎山羅刹女救了他們,宋懷玉直到今日也不明白最恨男人的蘇美娘為何要救他?也就是在黎山他遇見了當時隻有十三歲的她。
那天她在溪邊與其他姑娘一同練習吹簫,她吹得好便俏皮的說另一個姑娘吹得難聽,那姑娘生了氣便點了她的穴道嗬她的癢癢,她笑得實在是天真爛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