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2 / 2)

看著唐河洲一臉的流氓樣兒小仙就心煩,扭過頭沒理他,唐河洲‘唰’的打開扇子說道:“本是想你贏了就讓你見一見琳琅,可惜……。”

“一言為定!”

“可是王妃卻不一定能贏!”

小仙嘟著嘴白了他一眼說道“那可未必,王爺說就是了!”

唐河洲起身臨窗說道:“‘鄙諺曰:“前事之不忘,後事之師也。是以君子為國’。”

“賈誼《過秦論》,觀之上古,驗之當世,參之人事,察盛衰之理,審權勢之宜,去就有序,變化因時,故曠日長久而社稷安矣。”

“下有交頸獸。仰有雙棲禽。攀枝長歎息。淚下沾羅襟”

“《種葛篇》,良馬知我悲。延頸對我吟。昔為同池魚。今為商與參。往古皆歡遇。我獨困於今。棄置委天命。悠悠安可任。”

“賤妾常獨棲。念君過於渴。思君劇於饑。君作高山柏,妾為濁水泥。”

“曹植的《怨詩行》,北風行蕭蕭。烈烈入吾耳。心中念故人。淚墮不能止。浮沈各異路。會合當何諧。願作東北風。”

唐河洲興起,一邊踱步一邊說道:“夫事未有不生於微而成於著,聖人之慮遠,故能謹其微而治之,眾人之識近。”

“《資治通鑒》兼聽則明,偏信則暗,後麵是‘故必待其著而後救之;治其微則用力寡而功多,就其著則竭力而不能及也’。”

“夫民不可與慮始,而可與樂成。論至德者不合於俗,成大功者不謀於眾。”

“是以聖人苟可以強國,不法其故。這是公孫鞅與秦孝公議論變法時說的話。”

唐河洲麵露笑意嘬了一口茶說道:“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下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河漢清且淺,相去複幾許。”

“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晚來一陣風兼雨,洗盡炎光。理罷笙簧,卻對菱花淡淡妝。”

“絳綃縷薄冰肌瑩,雪膩酥香。笑語檀郎,今夜紗廚枕簟涼。”

“奴為出來難。”

“教郎恣意憐。”,話音剛落小仙暗叫不好,唐河洲俯身凝視,雙臂撐在牆上,將自己困在懷中,緩緩說道:“曼珠彼岸引三生,菩提非樹惹凡塵。”

“似葉如風難吹雪,最是無情也動人。”

他的臉越發的近,小仙不自主的側頭,“粉香汗濕瑤琴軫,春逗酥融白鳳膏”

聽見如此不入流的話,小仙實在覺得難以啟齒,一邊用手推著他一邊說道:“王爺自重,我不知道你在亂說什麼。”

唐河洲一把抓住她的手,閉著眼,鼻梁貼在小仙的耳廓上,唇齒輕咬她的耳垂,輕聲說道:“下句是浴罷檀郎捫儂處,露花涼沁紫葡萄,王妃輸了。”

小仙緩緩地閉上眼睛,他溫熱的唇便沿著她玉白的脖頸輕輕地遊移,“仙兒,好濃的橙花香。”情到濃處,他不禁呢喃她的名字。

小仙感覺到他的手扶上她的腰緩緩地上移,直到覺得胸前的衣帶一鬆,小仙突然清醒了幾分。

此時唐河洲正沉醉在她暖香四溢的氣息之中,忽覺胸口一涼,隻見一把精巧的小匕首抵在自己的胸前,唐河洲一怔隨即自嘲般的笑了笑,握住她拿著刀的手卻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夜已入三更,可叮咚閣內卻還是燭火通明,小仙縮在床上手裏擺弄著玲瓏的珠花,她今夜毫無睡意,每每閉上眼睛蓋上被子,鼻尖就會有他的氣息纏繞不去。

他落寞的眼神、真真假假的情話都讓她不能入睡,她隻好看著那根蠟燭緩緩地、慢慢的燒盡。

“怎麼還不睡?”,隻見唐河洲輕輕的挑起珠簾默默地看著床上的她。

她的眼眶微微泛紅,腦子裏一片空白,手中的珠花落在厚厚的地毯上沒有聲響,小仙一躍下床,跑上前去狠狠地抱住了他。

唐河洲捧著她的臉笑著說道:“連鞋子都不穿,就這麼怕我走?”

捧著她帶著淚痕的臉,唐河洲斂住了笑意,吻上了她的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