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兒,你在騙我!”趙華安冷冷地說道。
蘇墨猜測他可能是知道了什麼,但是這個時候也隻能繼續騙下去了。
“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是南宮賀逼我的。他說他可以原諒我,但是要我一定要演戲騙你們。華安哥哥,你要原諒我,我也不想,可是我沒有辦法啊。”她梨花帶雨地哭著。
趙華安卻鬆開了蘇墨的手,冷漠地問道:“你說周虎逼你?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這裏隻有周虎一個人,你還怕我們製服不了他嗎?”
“周虎手裏有刀,南宮賀說,隻要我不聽話,就讓周虎立馬殺了我。華安哥哥,我死了不打緊,可是我不能讓你也白白枉死啊。我忍辱負重,在你眼裏,就這麼不可信任嗎?”蘇墨佯裝絕望地退後了一步,悄悄拉開了距離。
“如果你真的不相信我,那麼,我證明給你看!”見趙華安依舊用狐疑的眼神看著自己,蘇墨隻能走最後一步。
她從旁邊侍衛手中抽出了劍,立馬就往脖子上劃。
她速度很快,因為她必須要贏得趙華安的信任。
這拚死一試,破釜沉舟的氣勢,終於讓趙華安動容了。在劍劃破動脈之前,趙華安還是忍不住伸手將劍奪了過去。
他一把摟住了蘇墨,匆忙讓人去喚太醫。
“傻容兒,我不是不信任你,你何必這麼做呢?”他不顧自己手上的傷,反而心痛地看著蘇墨。
蘇墨紅著眼睛,在他懷裏哭泣著,什麼也不多說。
“好了,到底是什麼情況,你來告訴我。”
看趙華安終於相信自己了,蘇墨這才放下心來。
“今天早上的時候,南宮賀便來找我,說是知道我和你之間的事情了。他說他可以不怪罪我,隻要我幫他做一件事。
他找了一個和他長得很像的侍衛,將侍衛燒死了。然後他自己離開了皇宮,讓周虎監督我。
我和周虎要做的就是,在你們來的時候,讓你們相互猜忌。然後引你們入宮,讓你們相信他已經死了。然後讓你們自相殘殺,隻留下一半的勢力。“
趙華安忍不住打斷了蘇墨,道:“就算我們現在隻有一半的勢力了,那南宮賀又哪來的能力反抗呢?雖然說這裏有禦林軍,但是我們既然已經進來了,南宮賀要再來控製禦林軍,就已經有難度了。”
蘇墨黯然一笑,道:“南宮賀早就知道我父親和南宮祝勾搭的事情了,他早就安排好了自己的兵力,現在就在城門外守著。更何況,除此之外,他另有幫手。”
“幫手?誰能幫他?”趙華安奇怪地問了一句。
“大夏的軒王——蘇柳!”蘇墨咬牙切齒地喊出了這個名字。
“啊?蘇柳怎麼會來幫他,更何況,我也沒聽說近期大夏有兵力出動啊。”趙華安更覺得莫名其妙了。
這個時候,蘇柳此前給蘇墨寫來的信就有了效果了。
她從懷裏將早就選好的信,一一拿了出來。當時蘇柳寫信過來的時候,隻在信封上寫了十九這個名字,在信中,卻沒有任何稱呼,隻有自己的落款。
更何況,蘇柳寫過來的很多信件裏麵,隻有一些家常的聊天,並不會針對蘇墨而寫什麼。是故,蘇墨很輕易地就挑選出了一部分信,讓它們看上去像是蘇柳寫給南宮賀的。
更何況,她跟著蘇柳這麼久了,早就研究過蘇柳的字跡。和李多柯一起,精心地模仿了一封信,寫著兵力已經到達北燕,讓南宮賀放心。
“你看,這是蘇柳寫給南宮賀的信。南宮賀此前去過大夏,和蘇柳勾搭在了一起。蘇柳和他一直惺惺相惜,這半年來,一直有往來。
你看這封信,是半個月以前,蘇柳寄來的。他已經暗中調動了他和蘇容賢的所有兵力,潛入了北燕境內,聽從南宮賀的調動。
你聽沒有聽說過,蘇容賢手下有一個黑鷹隊,黑鷹隊裏的人,各個以一當十以一當百。更何況,這些年,蘇容賢為了皇位,也早就安排了自己的兵力。
這一次,他們和南宮賀達成了協議。先協助南宮賀坐穩皇位,然後南宮賀日後便幫扶蘇容賢登基。
華安哥哥,你真的以為,憑你們現在剩下了的這點人,還足以和老奸巨猾的南宮賀抵抗嗎?“
蘇墨聲聲泣血,將形勢說得很危急。趙華安一時也沒有了主意,他反複地看著這些信,心裏也開始動搖。
“既然如此,你就更加應該早點想辦法告訴我的。誒,怎麼就中了南宮賀的歹計呢!如若我趙家和南宮祝不窩裏反,我就不信他南宮賀有這個本事抵抗我們!”
蘇墨冷哼一聲,道:“看來華安哥哥,還是心裏怪罪於我咯?你怎麼不想想,你們怎麼可能不反?難道南宮祝能拱手把皇位讓給你,還是你們願意讓南宮祝做皇上?
時間拖得越久,南宮賀越能詳細部署。他既然出了皇宮,一時半會兒就不急著回來了。
如若我今天不演戲,周虎必然殺了我,周虎殺了我,他自然就出不去皇宮給南宮賀報信。南宮賀得不到信,就不會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