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個凶手是怎麼知道這個乞丐見過他呢?”黃海仔細想了想,憤怒的抓起一把雪,自己真的是太愚蠢了,警局有一些人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警局裏麵有沒有內鬼還不清楚,而且尋找乞丐的時候他們調用了群眾,很多人知道警方在尋找乞丐,那麼凶手呢?
他本該瞞住任何人的,這樣的話乞丐也不會死了。可惜後悔已經晚了,一條生命已經結束,這條線索也隨之斷了。
黃海本想調用監控攝像,無奈的發現這裏根本沒有安裝攝像頭,黃海怒道:“教堂殺人事件發生後安息路這邊不是安裝了很多監控攝像頭嗎?”
一個警員戰戰兢兢的說:“安息路大道上確實安裝了很多監控攝像頭,不過這些小道四通八達,實在太多了,為了節省開支,就……”
王鑫走過來說:“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我們還是詢問一下附近的居民,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附近的居民為了避嫌,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紛紛說沒見過這個乞丐,隻有一個小孩子嚷嚷說:“昨晚我和媽媽見到這個人了。”
旁邊的婦人忙把孩子拉到身邊,一頓數落:“小孩子說啥呢,我們啥時候見過乞丐了,昨晚我們啥也沒看見。”說完又瞪了孩子一眼。
小孩子不明白媽媽為什麼這樣做,不過膽怯的低下了頭,再不說話,黃海走近他們,嚴肅的說:“希望你們能把看到的如實說出來,因為任何不起眼的一幕都可能使整個案子獲得轉機,請你們配合。”
看到黃海冰冷的眼神,孩子媽媽沒了底氣,不過還是堅持說:“我,我們真的啥也沒看見。”
黃海辦案多年自然遇到過這種人,沉思了下,說:“如果你再不配合,恐怕要和我們走一趟了,一旦進了警察局,我想你的鄰居肯定會七嘴八舌亂說的。”
孩子媽媽慌了神,忙說:“好,好,我把看到的都告訴你,隻要別讓我去警察局就行。”
黃海凝神道:“好,請把你所看到的一切都說出來。”
孩子媽媽想了想,說:“昨天晚上我和兒子逛超市回來,走近小道的時候,發現地上跪著一個乞丐,這個乞丐我們經常見,他常在安息路大道乞討,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個時候大概八點多,天有些黑,我們不知道他在幹啥,他是個傻子,我們又不敢靠近,所以就靠邊走,等我們過去了,他是跪在那一動不動,這大冬天的,冷的很啊,我覺得他跟反常,就嘀咕這乞丐不會是死了吧,當時我隻是這樣說說,哪曾想他真死了嘞。”
法醫接道:“這個乞丐死亡時間大概是昨晚八點。”
“這樣的話,他們很有可能和凶手擦肩而過。”黃海望著這對母子,問:“昨晚你們回來的時候有沒有遇見什麼人?”
孩子媽媽搖了搖頭,看到黃海不信的眼神,孩子媽媽堅定的說:“我們真的沒見到其他人。”
黃海望了眼孩子,孩子說:“叔叔,媽媽說的是真的,我們沒有看到其他人。”
一旁的警員一邊聽一邊做筆錄,黃海打量了下四周,發現小道前麵不遠處有兩個拐角,那是另外兩條小道,黃海猜測,凶手把乞丐害死後,肯定從那兩條小道中的一條溜走了,也許這對母子真的沒看到凶手。
王鑫沉吟許久,看黃海並沒問到什麼,於是就安排其餘幾個警員在附近做走訪調查,詢問有沒有人昨晚看到可疑人員,然後問法醫除此之外有沒有得到別的線索,法醫很無奈的說:“這個凶手應該有很強的反偵查能力,他勒死乞丐後帶走了繩子,而且乞丐身上並沒有發現他的指紋。”
“和教堂如出一轍,一樣的沒有指紋。”黃海慎重考慮了下,對王鑫說:“我建議並案調查,這兩起案件應該是一人所為。”
王鑫點頭,這起案件的複雜程度遠遠超乎預料,從他來到現場之後,至始至終,緊皺的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開,按照目前的案件走向,並案處理也許是最好的。
這才幾天,接二連三發生命案,任誰負責這個案子都會覺得壓力山大,王鑫皺著眉點了根煙,抬頭望了下灰色的天空,心情也不由自主跟著沉重起來。
這裏的小道四通八達,凶手逃走一定十分簡單,殺人後肯定銷聲匿跡了,現場沒有任何線索,如果凶手躲藏個十年八年的,這個案子可就難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