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海聽完，忍不住讚歎了句，“構思非常緊密，計劃很周詳，可以說很完美，如果不是細致的觀察監控錄像，很可能會被他蒙混過關。”黃海苦笑著搖頭，“那天我為了看視頻時節省時間，也被他糊弄了過去，可見他心思多麼縝密。”
“不過，他早就知道我們會查出來。”杜宇語氣中帶著滿滿的無奈，“等我順著線索找下去的時候，在汶水村發現了那輛裝載四名女生的垃圾車，去的時候，上麵已經空蕩蕩了，隻有他們留下的三行數字，等我把三行數字用英文字母順序排列出來後，你猜是什麼意思？”杜宇看著黃海。
黃海一臉驚奇，等待著杜宇繼續說下去，杜宇垂頭喪氣的說，“上麵寫的是you?are?late。”
黃海的臉色微變了下，這絕對是赤裸裸的挑釁了，他們在嘲諷警方的反應速度和破案能力，杜宇雙手擺放在桌麵上，又是歎了口氣，“當時我調查監控，發現再沒有別的大車從汶水村出來，我就懷疑，他們很可能就藏在了村子裏某個地方，就讓馮超留在那裏觀察情況，總算發現了蛛絲馬跡，誰知道等我把那個女生救出來後，她告訴我說，那幫歹徒已經提前告訴她，警方很快就會來的。”杜宇拍了下桌麵，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我從來沒有這麼失敗過，那個女生意思就好像，是歹徒施舍我們一樣，是歹徒放了她，而不是我們警方救了她。”
黃海能夠理解杜宇煩躁的情緒，遇到這樣的事情，確實是對自己信心的一種打擊，緩解好心態，黃海問，“那麼，他們有沒有再次留下線索呢？”
杜宇無奈的揚了揚手，“我不知道這個算不算線索，這個消息是我從他們拋棄的夥伴口中得知的，他們說準備把其餘女生藏匿到一個更安全的地方，還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黃海喃喃。
“所以我就搜查了警局周邊。”杜宇抬開手，“可惜，一無所獲。”
黃海沉著臉，撫摸著手邊的玻璃杯，思考起來，不多會，服務員進來了，端著上好的飯菜，香味撲鼻，映著包廂裏的燈光，飯菜顯得更加色澤鮮豔，勾人食欲，把飯菜放下，服務員軟軟的說了句，“先生請慢用。”然後就離開了。
杜宇食欲大動，拿起筷子吃起來，黃海吃了兩口，就不動了，他倒沒有多少胃口，服務員走後，包廂裏再次陷入了安靜，隔壁的房間裏，似乎也有人在吃飯，隻不過聲音很小，黃海還在想之前的事情，出了神，杜宇吃了會，詫異的盯著黃海問道，“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不吃飯？”
黃海怔了下，象征性的吃了兩口菜，淡淡說道，“我沒有多少的胃口，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心情不是特別好，有種心慌意亂的感覺。”
“你是不是生病了？”杜宇看著黃海問。
“我不知道。”黃海喝了口水，眼神裏沒有絲毫色彩，包廂裏的燈光映射下，越發顯得臉色蒼白，就好像一瞬間的事情，杜宇記得剛進來的時候，黃海還不是這個樣子。
“要不等會去醫院看看吧？”杜宇建議。
“嗯，等吃完飯再說。”
從包廂裏離開，路過旁邊的包廂時，一個人透過窗簾縫隙繞有興趣的打量著離去的兩個人，露出了深深地笑意，他的菜譜很簡單，桌麵上隻擺著兩三個下酒菜，還有一小瓶二鍋頭，不過一點未動，之前服務員和他聊天時，隻覺得怪怪的，他帶著黑色的帽子，抬起頭時，露出的臉色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所以服務員隻問了還有什麼需求就離開了。
黃海和杜宇從這裏路過，他才喝了杯酒，眉頭輕佻，嘴角勾起，悠悠說道，“好戲要開始了。”
走出飯店，門外的陽光飛射，春日的暖意覆蓋下，困意襲來，黃海扶了下額頭，身體一顫，忍不住在路邊吐了起來，杜宇拍著他的後背，“我就說吧，肯定是生病了，等會我帶你去醫院吧，剛好順路。”
黃海吐了會，從兜裏掏出紙巾，擦幹淨嘴角的汙漬，抬起頭時，麵對著高樓大夏，視線有些模糊，他揉了揉眼睛，立在原地盡量使自己清醒些。杜宇從旁邊一家超市裏買了一瓶礦泉水遞給他，黃海漱口後，用剩餘的水洗了把臉，總算精神多了。
難以想象，他也會生病，杜宇在一旁看著他，印象中的他，身材健碩，體質非常好，在校期間，學校組織的摔跤比賽更是名列前茅，從來沒見他生病過，看著他萎靡不振的樣子，杜宇暗暗呼了口氣，原來他也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