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諿被關進了一個地牢,被人狠狠地鞭打,每一下都打得皮開肉綻。痛暈就被鹽水潑醒。迷糊之中,隱約感覺到三個人走了過來。
“老教主,教主,大護法。”那人抱拳行禮。
威嚴的上官明盯著公子諿,問那人:“她說了沒有?”
“回老教主。此人嘴硬,從昨晚到現在,隻字未提。”
上官明看著遍體鱗傷的公子諿,暗自佩服她忍耐力,厲聲問“你是何門何派?又是如何上到望月山?那重重陣法你又如何破解的?說!”
“無門無派。”公子諿低著頭,咬牙回答,額頭的汗流到傷口處,已經毫無感覺。
是她?!上官思箐心裏一驚。她不是早就逃走了嗎?看著她的傷口,上官思箐心口壓著一口氣悶悶的,刺痛著。
上官明大步走到公子諿的麵前,用力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
公子諿緊閉著眼。
“睜開眼!”上官明除了被公子玴羞辱過,就未曾有人敢如此無視他。
哢,下巴被拔下來了。公子諿猛地睜開眼,上官明驚慌失措地退後,不可置信地盯著公子諿的眼睛。清澈透亮,淨化一切的眼眸。
上官明抱頭狂喊:“不可能!不可能的!這絕對不可能!”快走到公子諿的麵前為她接好下巴,質問:“你到底是何人?弘箐秋是你什麼人?”
上官思箐和上官思秋均是震驚地看著公子諿。他們很清楚弘箐秋在上官明心中的分量。沒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的女子,竟然跟弘箐秋扯上關係。
公子諿沉默不語。
上官明盯著公子諿的臉,思索了半晌,從衣裏拿出一個瓶子,倒出些許液體至於掌心,抹到公子諿的臉上。公子諿掙紮著,拚命搖頭閃躲,無奈被困,逃不開。不多時,人皮麵具脫落,驚世容顏展露人前。
所有人都瞬間失掉了魂魄。
縱使她傷痕累累,狼狽不堪,可是那麵容嬌若凝脂,白皙透亮,吹彈可破,眉若遠山不畫而黛,唇若胭脂不點而朱的絕美,加上那清澈透亮的眼眸,簡直就是誤落人間的仙子。
上官明最快回過神,怒視著她道:“就是這樣的臉!把我的箐秋騙走!”
公子諿輕笑。
“你笑什麼?!”上官明像受到了極大的侮辱,看著這張八成與公子玴相似的臉,隱藏多年的憤恨噴湧而上,恨不得此刻就把她結果了。想象著公子玴得知愛女慘死於他手,會不會怒不可恕,前來找他報仇。若是這樣,就不用那麼大費周章的引公子玴出現了。隻是,這清澈的眼眸,弘箐秋的模樣浮現在眼前。
多年前,她也是如此的花樣年紀,卻不諳世事,隻會圍繞在他的身邊甜甜地喊著“明哥哥~”,自己就是她的全部。哪怕自己常忙於練功,籌謀如何稱霸武林,她始終無怨無悔的跟在自己身邊。心安理得的接受著她付出的一切。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會被人蠱惑,背叛自己。
掙紮了手鏈,調整了姿勢,緩緩提口氣,繼續說道:“笑你又無知又可憐。”
“我哪裏無知?!哪裏可憐?!”
“無知在,你把你自己所愛之人想得如此膚淺。可憐又在,時隔多年你仍舊不知自己錯在哪裏?白白流過這些歲月。”
“笑話!公子訚的那張臉男女通吃,多少俊男美女鍾情於他。他向來就風流,常混跡於風流之地,更有無數桃花債。不是被人這樣道‘風流雲散恨無情’。哪裏配得上我那清純無暇的箐秋!”
“可他隻鍾情於我娘親。你怎麼不說後麵一句‘是非功過笑無悔’。我爹爹知道娘親她不愛榮華富貴,隻愛雲淡風輕。便把大好的江山拱手想讓,一心歸隱田園,不問世事。而你呢,你做得到嗎?你為了練噬月神功,走火入魔,殺人如麻,愛喝人血,為了一統武林不惜要血洗江湖,她也從來沒有離過棄。是你,你要娶祝一一,為了獲得她那能助你練成神功的內力。是你,把我娘親拱手想讓的。現在才來說什麼癡情,隻會讓人覺得惡心!”公子諿十分慶幸自己的母親當年遇到了父親,而不是跟這一個自私自利的男子共度一生。
“你閉嘴!”上官明用力狠狠地打了公子諿一個耳光。
“我們上一輩的事,你怎麼知道,不過是你那魅惑人心的爹爹胡說八道。那時我並未真打算娶祝一一,隻是想先唬住她,得到她的內功。沒想到那賤人竟然跑去跟箐秋說,我要娶她。我得知後,就一掌把她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