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公子諿想得入神,一個地保帶著一幫打手來向街上的小販索要保護費。一個買菜的老奶奶實在是沒有錢可以給,那個地保就讓手下去踩爛她的菜,不顧她哭喊,並且作勢要打她,卻被那氣度不凡的男子阻止了。該男子把地保以及他的手下打得滿地找牙,使他們連滾帶爬地逃走了。男子把老奶奶扶了起來,並且從腰間掏出些碎銀子給她。老奶奶連忙感謝。
“作為一個男人,連鋤強扶弱都做不到,真是令人可恥的。”該男子是看向公子諿說的。
公子諿一臉無奈地說“這位壯士,你剛剛的仗義相助,的確令人佩服。隻不過,你可曾想過,方才你出手那麼重,給這位老奶奶惹了多大的麻煩。今日你能護得了她,明日呢?我看這位老奶奶今後都不能在這裏維持生計了。”
“難不成就坐視不理?!”
“並非如此,你可以換一種方式。”
“隻要當政者沒有治理的能力,任何方式都是枉然的。”說完就甩袖離開了。
公子諿看著這兩人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對挽言說:“你去跟著他們倆,打探他們的消息。不要讓他們發現了。尤其是比較高的那個,一定要小心!”
“是,主子。”
見天色開始有些晚了,韓誌不理解耶律南天逛了大半個甘城,想要回頭看一眼,被耶律南天拉住了。“不要回頭,有人跟著。”
“什麼?!什麼時候開始的?”
“應該是麵攤遇到的那兩人中的一個。”
“哪一個?”
“沒猜錯的話,是一直沒說話的那一個。他們應該是主仆關係。我們繼續往前走,在前麵的那個布店,甩開他。”
“好。”
挽言緊緊地跟著他們倆,見他們進入一家布店遲遲不出來,進入找了,不見二人的蹤影,知道任務失敗,方回軍營。
常春坊客似雲來,熱鬧非凡,雲姬剛從軍營回來,一宿未眠,全身疲憊,直接回到房間。看見恭候多時的耶律南天和韓誌,打了一個冷顫,睡意全無。
雲姬打起精神,走到耶律南天的麵前,行了禮,畢恭畢敬地說:“雲姬見過大將軍。不知大將軍此番前來所謂何事?”耶律南天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人心似的,雲姬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耶律南天勾了勾嘴角,輕笑了一笑,把雲姬一把摟在懷裏,滿手老繭的大手,撫摸著她細嫩的臉,湊近聞她的香味。雲姬躲閃不得,慌恐萬分。兩片冰冷的唇瓣貼了上來,雲姬隻能曲意逢迎。
充滿侵略性的吻,突然戛然而止,耶律南天像鷹一樣盯著雲姬:“怎麼?有了新歡就不要舊愛了?別忘了,你還是我的女人。你的第一次都是我幫你的,還是他比本將軍更能滿足你?”
發泄完後,背對著床上一絲不掛的雲姬,麵無表情地說:“宋硯的情況如何?”
雲姬拿著被單微微遮擋自己布滿青紫的身體,回稟道:“回大將軍,宋硯身中了劇毒,軍中無人可解,現用藥暫時保住了性命。”
“哼,中了七魂散的人,過不了第七天。”
雲姬聞言微微一顫,又聽到他繼續說道:“宋硯的軍營來了何人?據說是一個文弱的書生,他把澹台索刺傷了。”
“是許諾。聽說是朝廷那邊派來的軍師,可是沒有人知道他之前的底細。他前天才來到軍營,宋硯還曾有意刁難過他,但是他好像都不放在眼裏。”雲姬細細回想,一五一十地回答著。
韓誌幫耶律南天穿戴好後,耶律南天對雲姬說:“等宋硯死了,你就回來吧。我還算是一個念舊的人。有什麼消息盡快告知我們,哦,對了,你妹妹在我府裏過得還算不錯。”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門。
“恭送大將軍。”
五天後,軍營中被濃濃悲涼的氣息籠罩著,公子諿進入宋硯的帳篷裏,見軍醫們都在宋硯的病床前束手無策,走上前隻覺宋硯氣若遊絲了。
“錢軍醫,宋大將軍現在怎樣了?”公子諿問錢醒。
“若是沒有解藥,宋大將軍恐怕過不了今夜子時。”年近五十的錢醒,滿麵愁容。看著眼前這位文弱的書生,心裏確實有點敬畏。他當日殺敵的情形被人傳到軍營裏後,軍中人人對他另眼相看,再加上自從宋大將軍昏迷不醒後,就由他來掌管了軍營中的大小事務,皆處理得井井有條。所有人對他的敬畏多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