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一章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1 / 2)

宋硯看著公子諿,眼神越發的迷離。公子諿正在喝著熱茶暖身子,未留意宋硯越發炙熱的目光。放下杯子,感覺宋硯越來越靠近她,回頭,兩個唇瓣正好碰到了一起。公子諿立馬後退。忙說抱歉,沒有留意到。

可是她發現宋硯的神情不對勁,以為是自己剛剛惹到他生氣了,畢竟自己與他斷袖的流言一直不絕於耳。恐怕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困擾。想要再對他說抱歉,就被他一拽到懷裏,唇猛地吻了下來,驚得公子諿睜大了眼睛。

公子諿腿痛得實在是沒有什麼力氣推開宋硯,反而有一種欲拒還迎之感。心裏隻能默默祈禱挽言快點回來,或者宋硯早點罷手。過了許久,宋硯終於放開了她,她連忙的大口呼吸。

宋硯寵溺地看著她,欲撫他的臉,被他一手甩開了。

公子諿不解地問:“宋硯,你是怎麼回事?你腦子進水了吧?”

宋硯一臉正色道:“許諾,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也很清楚自己的心。沒錯我就是喜歡你。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你就不怕被人說我們倆斷袖?!”

“他們不是一直都在傳嗎?既然如此,還不如來個真的。”

“我沒有興趣陪你玩。”

“我不是玩,我是認真的,就算你是男子,我決定了,我也照愛不誤。”

公子諿一臉無奈地看著宋硯,都不知道還說什麼了。

“宋硯,那我也實話跟你說,我隻把你當成知己,你我不會有結果的,我想休息了,你走吧。”公子諿沒有看他,自顧自的做著被別的事情。

宋硯知道此時留在此地無濟於事,便離開了。

挽言正好進來,見氣氛有些詭異,待宋硯走後方問:“主子,我見宋大將軍的臉色不太對勁。”

公子諿苦笑了一下:“難道我溫柔可人,體貼入微的挽言已經被他人所迷,完全沒看出來,我的臉色也不大好嗎?”

“主子。”挽言皺了皺眉,擔心的看著公子諿,方才宋硯定然是對她做了什麼,不然她為什麼會散發出一股悲涼的氣息。

公子諿躺在床上,想不通宋硯為何明知他是男子,竟會對自己產生感情。起身看銅鏡,鏡中的人,平淡無奇,實在是沒有什麼令人心動的資本。

“宋大將軍不是貪慕容顏的人。”回頭看到挽言留在身側。

公子諿歎了一口氣,說:“你也看出來了?”

挽言拉著公子諿的手,說:“從宋大將軍平日看主子的眼神,就能看出來。”

公子諿不語,挽言繼續說道:“宋大將軍在戰場上也是一個一呼而應的將帥,在私底下也是寬厚待人,從善如流,是一個不錯的人。主子,未嚐不可。”

公子諿沉默了半晌,緩緩地開口:“他雖好,卻非我良人。誠然,他跟我是有不少相同興趣,但說他與我實則也不合適。他習慣了以男子為尊,若與我在一起,他必然會被人說靠女人,開始可以不以為然,時間一久,說的人越來越多,感情也會日益的平淡,然後他再從別的女子那裏獲得男子的尊嚴,若是這樣,倒不如從不開始。”

“皇上不也是女子嗎?”

“那怎麼能比呢?至少,他喜歡的人並非皇上。”

自從宋硯向公子諿表露心跡之後,公子諿都盡量地不再與宋硯單獨在一起。可是兩人總是要一起共事,宋硯拚命地靠近,公子諿就使勁地逃離。二人的變化,軍中的人都有所察覺,這二人不再像之前的親密無間,像隔著一道無形的鴻溝。也察覺是公子諿的態度冷淡甚至是冷漠,而宋硯一直討好,想盡一切辦法討公子諿的歡心。公子諿卻始終沒有動搖,一直保持著高冷。

周席自從與公子諿談話後,便跟公子諿關係進了一大步。他也發現了這一變化,終於有一日,忍不住開口詢問:“許諾,你跟宋硯是怎麼回事?”

公子諿繼續專心地下棋,沒有抬頭看周席:“快過年了,有什麼想要的嗎?”

周席快被公子諿避開的話氣到了:“許先生,你跟宋大將軍有何恩怨?你不解釋清楚,全軍的人都不安啊。”

“我跟他的事怎麼會扯上全軍的人?”

“誰不知道自從甘城一戰後,你與宋硯就是無敵二人組,做什麼都基本上在一起,惺惺相惜,配合默契,不然,軍中乃至甘城的人都在傳你跟宋硯是斷袖呢。現在你們這個情形,他們還傳你是跟宋硯鬧變扭,為的是宋硯之前對雲姬的寵愛遠勝於你,你氣不過,才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