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車水馬龍,街邊的小攤小販吆喝叫賣。這街道上充斥著各色各樣的人,公子諿坐在京城最好的酒樓上,默然地看著一幕幕平常的景象。
淡然地喝著茶,吃著點心,外麵的喧囂,顯得包廂裏格外的冷清。
忽然看到齊親王的側王妃,慕容雪進入了一個香料房,不多時,便神色有點慌張地出來了。
公子諿低頭喝了口茶,說:“挽言,派人跟著她。”
“是。”
公子諿吹了吹茶,讓茶沒那麼燙,一口喝完。
聽到隔壁的人在高談闊論,仔細聽來,竟然是一群書生在談論國家大事。這倒引起了公子諿的好奇。
“現在齊親王是眾望所歸,我們都投入他的門下,不久可以了飛黃騰達了。”
“你也想得太美了。要是前幾日啊,還好說,現在,你要想進那門檻,簡直比登天還難。”
“就是啊,我聽說,就這幾日,齊親王府的門檻就換了兩回了。”
“誰說不是呢,這皇上的一個詔書下來,人人不都得跑到齊親王府巴結嗎?”
“說實話,我都去看過,想看看運氣。豈料,去的人太多了,齊親王根本沒留意我等小人物。”
“之前,我還很看好昭王的,這個昭王怎麼說,也是皇上最疼愛的兒子,皇甫玴的長子。而且他膽色過人,你看看有哪個皇子皇孫敢到他國當質子,這一去啊,都是有去無回的。他真是好運氣啊,還能活著回來。我還以為他能當上儲君的呢。豈料峰回路轉,竟然是齊親王。”
公子諿在廂房,聽到一清二楚,挽言擔心地看了看公子諿。而公子諿根本沒把他們說得話,放在心上。
“當今皇上最疼愛的,不是皇甫玴,而應該是睿王,皇甫琰。他年紀輕輕時就被封為王爺,是一個被封王,且擁有自己府邸的皇子。隻可惜,死得早,且死得離奇。”
忽然聲音變小了些,“沒錯,我也聽說過,睿王死得真的很離奇,而且,他府邸的人都死光了。現在他的府邸是一片荒涼,長滿了荒草,都沒有人住。”
“我還聽說,那裏還常常鬧鬼呢。”
“是啊,我聽不少打更的,說過,見過好幾回呢,現在都沒有人敢去那裏了。”
公子諿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挽言,挽言搖了搖頭。
公子諿不想再聽下去了,準備離開。
“對了,聽說長樂公主回來了。”
“我也聽說了,我就說嘛,一個女子能有多大能耐,失蹤了不說,聽說還弄得廢了一雙腿,隻能坐輪椅。”
“那她豈不是要嫁不出去了。”
“她是皇上寵愛的公主,再加上她的美貌,估計還是有很多男子願意娶她的。”
“對啊,要是娶了她,在外頭找幾個相好的,一個瘸子,她都不敢有任何怨言。”
一群人開始哄笑。
挽言擔憂地看著公子諿,猶豫地說:“主子,要不要……”
公子諿平靜地說:“他們說他們的,無妨。既然是人,就能有說話的權利。而我們也有選擇不聽的自由。走吧。”
公子諿等人剛準備打開房門,就聽到隔壁傳來了一聲震怒。
“方才是誰說長樂公主是瘸子的!是誰在大笑的。”
挽言低聲對公子諿說:“聽聲音,是顧世子。”
公子諿麵無表情地說:“開門吧。”
“敢說不敢承認,還是男子漢的所做所為嗎?”顧離白的貼身侍衛鐵飛怒吼道。
“小白。”
眾人聞聲回頭,隻見一個美貌可驚世人的女子坐在輪椅上。
顧離白見到公子諿,立馬跑到她的麵前說:“小諿,你怎麼在這裏?”
公子諿沒有答顧離白的話,看了看那些書生,便對顧離白說:“別為難他們了。”
“可是,他們竟然這般說你。”
眾人這才驚覺,她竟然就是方才他們口中的長樂公主,料想她應該也聽到了他們的言論,眾人深感不妙。紛紛低頭不敢看公子諿,唯獨一人,站出來說:“方才是我說的。”
一個長得眉清目秀的男子,一臉正氣地說:“我說的,怎麼了?你們要仗勢欺人嗎?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哪怕高禦狀,都要讓你們這些貴族子弟受到應有的懲罰。”
鐵飛拿著劍抵著那人的喉嚨,那人一臉不屈。
公子諿看向顧離白,說:“小白,讓他把劍放下吧。”
轉向看那位男子,說:“你放心,我們不是那種會亂責怪的人。你們說的不過是事實罷了,我自然不會生氣。而且,本來國家就需要有人敢於直言,人人敢說真話,才能是對這個國家好。若是方才有所得罪的,我在此向各位道歉。請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