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為長樂公主與顧世子賜婚一事,滿城皆知,一時間。人們都在為顧世子感到歎息,一個俊秀清逸的男子,竟然要跟一個廢人過一輩子,也真是夠憋屈的。
同時,民間又掀起了一個風波。據說前段時間隻要非議過長樂公主的人,都死於非命。人們都在傳這是長樂公主暗地裏下的毒手。
昭王府裏。
巧奪天工的假山旁,公子訚悠然自得地彈奏琴弦,享受著自然的風景,醉人的琴音。
昭王心中焦急地尋找公子訚,卻看到公子訚一副沒事人的模樣,心下困惑不已。走上前,詢問道:“你可知這幾日京城發生了什麼事?”
公子訚勾了勾嘴角,輕笑道:“無怯哥哥可是在說無情害人性命之事?”
“你知道還不急?”
“她自己的事,她都不急,我們幹嘛要急。既然來了,就來聽聽我最新譜的曲。”
昭王看到公子訚的淡定,也隨之安心下來。
一曲畢,昭王忍不住驚歎:“無悔,你真是個音律天才。”
公子訚笑了笑,說:“我們現在要做的不過就是靜觀其變吧了。”
昭王同意的點了點頭。
皇宮裏。
公子諿也不是十分在意民間的傳言,但也暗中調查,究竟是何人所為。
並收到樂王給的消息,不知是真是假,隻能派挽言探聽虛實。
天才剛泛白,公子諿坐著輪椅在宮腔上眺望著整個皇宮大內,空中飄零著幾朵雪花,宮門緩緩打開,文武百官三三兩兩地走進來。這些人,都影響著這天下的風向。
身著淡黃色的太子皇甫斐,滿麵春風得意,前來恭維巴結的人不在少數。
公子諿不想再看了,便要離去。
挽言不解地問:“主子,一大早的就要在此觀望,為何此番又要離去?”
公子諿無奈地笑了笑,說:“風景固然美麗萬分,隻可惜,這其中的汙點,已經蓋住了它的美。罷了,我們走吧。”
挽言看了看太子皇甫斐,慢慢地推著公子諿離開。
而下麵的宋硯恰好看到了公子諿的背影,知道是她,忍不住眼眶泛了紅。得知她安好,一切足矣。暗自下了決心,定要默默守護其一生,哪怕她從來不知曉。
宋硯不知道的是,昭王一直留意著他的一舉一動,宋硯對公子諿的深情,他看在眼裏,除了感慨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之外,更在意的是,單憑這點,宋硯就一定會為自己所用。
昭王一直想拉攏宋硯,隻可惜,宋硯是一個寧頑不化的人,不肯站隊。他言明隻效忠當今聖上,不會跟任何人拉幫結派。
幾日後,皇上要去光華寺上香,邀公子諿一同前往。
光華寺是大寺,位居山頂,藏身於綠林中,香客卻總是日日爆滿。
由於皇上的駕臨,侍衛們早就已經把這寺裏寺外都戒嚴,密不透風。
山道兩旁的樹鬱鬱蔥蔥,沒有受到寒氣的幹擾,如同那萬世的佛祖一樣,萬古長青。
公子諿坐著輪椅,山上之路多有不便。阿湛就抱著公子諿,一步一步走上山去。
公子諿曾經多番想把阿湛轟走,可是對於阿湛的堅持,公子諿也隻能任由他了。
他們上到山頂,方丈早已協同寺內所有人在寺門口等候。皇上和方丈都是老相識了,私底下關係甚好。這光華寺也因此沾了不少光。
方丈見到皇上,立馬行禮,眾人跟隨。
眾人來到寺裏,佛像前。
“皇上日理萬機,還來為天下祈福。真是天下人之福啊。”方丈笑著把香遞給了皇上。
皇上上香後,方丈準備了幾間廂房提供方便。
在廂房裏,隻有方丈、皇上和公子諿三人。方丈也沒有了之前的拘謹,笑著對皇上說:“玠兒,轉眼之間,你我都如此老了。看看你這孫兒,都那麼大了。”
公子諿一驚,暗自來回看方丈和皇上,他竟然這般喊皇上的名字。知道他們的關係好,可是,沒想過會好的這種地步。
皇上笑著說:“是啊,轉眼已經那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心係蒼生,淡泊名利,逍遙自在。”
“說笑了,都是快入土的人了,哪裏還逍遙喲。”
二人相談甚歡,公子諿隻能呆呆地坐在一旁,不便插話。
忽然,皇上開的道:“我此番前來,還有一個目的,就讓你再幫這孩子看看。”
方丈一副了然地模樣,攤開公子諿的手,再算算卦象。淡笑了下,說:“天意難為。”
皇上焦急地問:“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