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八章 真真假假假亦真(1 / 2)

不多時,就有人喊,“皇上駕到!”

眾人看到了身穿明黃色的皇上。

眾人都蹲下眾人跪下行禮。

皇上眼眶泛紅的說:“都起來吧。”走到公子諿的麵前,淚水滴落在公子諿的臉上。

撫摸公子諿的臉,痛哭流涕,說:“小諿,你是在怪皇奶奶嗎?才這樣一聲不吭地走掉的對嗎?如果是,皇奶奶跟你說對不起,當時皇奶奶是氣糊塗了。你是皇奶奶的好孫兒,皇奶奶怎麼能怪你呢。答應我,不要再淘氣了,別跟皇奶奶生氣。皇奶奶給你道歉還不行嗎!”

公子諿還是全無反應。

皇上繼續說道:“你常常說,你以後要如何孝順皇奶奶的話,如今還縈繞在耳畔,你怎麼就能食言躺在這裏不肯起來呢!”

皇上撲在公子諿的身上,悲痛欲絕。

哭了許久,才慢慢地直起身,厲聲道:“昭王,你可有查明究竟是何人所為?”

皇甫謐紅腫著眼道:“回稟皇上,凶手尚未查明。”

皇上憤怒地說:“一定要給朕找出凶手!為朕的孫兒報仇!”

“是!”皇甫謐傷心地看著公子諿的遺體,有了皇上的支持,追查起凶手會更得心應手。隻是就算揪出凶手是誰,也無法改變公子諿逝去的事實。

皇上看到始終守候在公子諿身邊的顧離白,緩緩地走過去,拍了拍顧離白的肩,顧離白也沒有轉過頭來,還是一言不發。

皇上深深地歎息了一下,道:“真是好事多磨。離白,你也別太累著自己了。看你的樣子,憔悴了許多。”

挽言出聲說道:“顧世子已經一天不吃不喝了,就這樣子,守著主子。”

皇上看著公子諿和顧離白,深深地感慨道:“天若有情天亦老啊。”

皇上轉頭對向皇甫謐,說:“昭王打算如何處理小諿的身後事?”

皇甫謐一想到這個,就心裏難受。強忍著難受說道:“自然是把無情送回桃花穀。她常年奔波在外,如今她已經走了,不如就讓她魂歸故裏,讓她回到家人的身邊,入土為安。”

皇上皺眉道:“小諿是皇甫的子孫,這皇室的後裔,怎麼能不入皇陵?”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不懂皇上何出此言。明明是皇上把公子諿貶為庶人,此刻,又是何意?

皇甫謐瞬間也眉頭深鎖,不知該如何是好,便說:“回皇上,無情早前已經被貶為庶人,怎麼能進入皇陵呢?”

“隻要朕說可以就可以。朕下旨,追封皇甫諿為長樂固國公主。七日後,入皇陵。”

眾人又是一驚,沒想到皇上對公子諿的感情竟然那麼深,隻是,這人都死了,追封不追封的,已經沒有什麼意思了。

皇甫謐思索了片刻,道:“皇上,此事,不可。”

“有何不可?”

“原本,無情就是喜歡無拘無束的日子,生前已經沒有辦法選擇了,死後就該讓她如願才是讓她最大的安息。”

“笑話!皇甫諿流淌著皇室的血,哪有流落在外的道理!朕已經下旨了,君無戲言。”

“可是……”

皇甫謐還想要說些什麼,就被皇上打斷道:“朕知道你還在顧忌什麼,你擔心無法向你的父母親交代此事。你盡管放心,阿玴是朕的親身兒子,朕要做的事,他也隻能聽從。事情就這樣定了,不得有任何異議。”

皇甫謐見無法再改變皇上的心意,便隻好說;“是。微臣謹遵聖旨。”

皇上再看了公子諿一眼,眼淚又再度湧出了,摸著公子諿的臉,說:“小諿,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皇上努力地收著奔騰的眼淚,說:“朕先行回宮了,小諿的事,全交給你們了。務必要把事情辦妥帖了。”

皇上走後,挽言走到皇甫謐的身旁,帶著哭腔說道:“王爺,真的要把主子送到皇陵嗎?”

皇甫謐一臉無可奈何地說:“這是皇上親自下的旨,不得不從。”

皇甫謐滿懷感傷地走到公子諿的身邊,看著她麵無血色的臉,腦海裏浮現出她撒嬌嬉鬧的模樣,不由地淚,又從臉頰滑落了。

挽言深知公子諿的性子,忙說:“可是,王爺,為什麼皇上就一定要這麼做,挽言記得主子曾無意間說過,她希望,將來如果她死了,就讓她的骨灰飄散在空中,那樣她就可以化作風,自由自在地走遍大地的每一個角落。春天可以去看新鮮的嫩芽,夏天可以去海邊嬉戲,秋天可以去看紅豔豔的楓葉,冬天可以去看銀裝素裹的城池。被束縛在那看似高高在上,無比榮耀的皇陵,並非她的願望,挽言,求王爺去懇求皇上收回成命。”說完,挽言猛地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