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離白冷笑了一下說:“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凡是阻礙我的,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你們好自為之,我就不打擾了。”
公子玴看著顧離白的遠去的身影,憤恨不已,強壓著內心的怒火,讓自己冷靜下來想對策。
遠在皇陵的公子諿還是一無所獲,思量著是否該出去勘察情況。經過一番喬裝打扮,偷偷地逃離了皇陵。遊蕩在郊外的樹林裏,無意中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公子諿一陣狂喜,急衝衝地從其背後撲上去,想給其一個驚喜。
豈料他反應過激,一下子就對公子諿下狠手,毫無防備地公子諿瞬時倒地。
待他看清是何人之時,隻是淡淡地開口道:“怎麼是你?”
公子諿驚愕不已,不由地仔細打量他,喊了他一聲:“花花~你是怎麼了?”
沐放隻是冷冷的看著公子諿,說:“跟你不熟,不要隨意的喊什麼奇怪的名字。”
公子諿皺著眉,不明白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可以肯定,眼前的沐放是真的,可是為何他卻顯得如此的陌生,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憑借多年的交情,絕對不可能這樣的。這中間,定然是發生了什麼。難道,這會跟無悔的死有關嗎?這樣想來,無悔死後,沐放的確沒有出現過,這絕對是不尋常的。
想著要進一步的時候,就被劍抵著喉嚨,不可思議地看著沐放,說:“花花~我是公子諿啊。”
隻看到沐放的眼底是無盡的冷漠。
“我知道你是公子諿。”
“那你還……”
沐放略帶痛心地咬牙說道:“還一直被你們姐弟倆玩弄是吧?哼,枉我一直把你們一個視為今生的知己,一個是此生最愛的人。無論你們提出多麼無禮的要求,我都是盡力的滿足你們,隻要你們開心,我就開心。可是!我得到的是什麼?!是你們的背叛與嘲弄,你們一定在背後盡情的嘲笑我是個傻子吧。被你們耍的團團轉,還一味地討你們開心。”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公子諿一下子就愣住了。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公子諿欲要上前一步,沐放的劍也毫不留情地劃傷了她脖子的一個小口,她閃著淚珠說:“花花,我不知你何出此言,但是,我想這其中定然有什麼誤會。”
“誤會?!”沐放突然仰天狂笑,說:“沒有誤會!事到如今,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你最好給我馬上消失在我的麵前。否則,我的劍絕不留情!”
沐放把劍收回劍鞘,頭也不回轉身離開。
公子諿看著沐放漸漸消失地背影,沒有追。她知道,現在什麼情況都沒弄清楚,想要解釋也是無能為力。而,她真正的感覺到,在沐放最後放言會殺她的時候,是透出一股殺氣的。
在腦海裏閃過一絲猜想。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公子諿失神的跌落在地。再度望向沐放消失的方向。
喧鬧的街道上,布滿了官兵,圍觀的群眾堵得水泄不通。
太陽照得人快睜不開眼,公子玴和皇甫謐已跪在刑場上,就等監斬官的一聲令下。
而在刑場旁的酒樓裏,顧離白不斷地觀察前來圍觀的群眾,希望能找出公子諿的蹤跡。
可惜一無所獲。
“啟稟主子,那邊人來傳報,午時三刻已到,是否可以行刑了?”
顧離白怒摔杯子,厲色道;“人還沒找到,行什麼刑!怎麼多人,就沒有任何發現嗎?”
那人連忙跪下,顫抖著說:“暫時還沒有,但請主子放心,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
“先下去吧。”
“是。”
顧離白望著公子玴和皇甫謐的身影,說:“公子諿,看不出來,你竟然能絕情至此?!就連自己的父親兄長都可以棄之不顧!”
汗水不停地打濕著皇甫謐的衣裳,環顧了四周,沒有看到公子諿的身影,頓時心安了。轉頭對公子玴說:“爹爹,我看這顧離白的奸計是要落空了。”
公子玴看著皇甫謐的眼,淡然地笑著說:“可有怨言?”
皇甫謐也笑著說:“怎會。小諿一直以來都是我們的寶貝,隻要她好,一切都不重要了。那麼多年來,她都是在我的事奔忙,是我虧欠了她太多了。如果這樣,可以幫到她,我也死而無憾了。”
“我估計,無情是躲在什麼地方,沒有辦法獲得顧離白散布的信息,她才沒有出現的。”公子玴暗自慶幸,公子諿能躲過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