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始終沒有公子諿的蹤跡,顧離白盛怒之下,讓監斬官下執行令。
等了許久的監斬官終於聽到上頭的指示,可是,看著麵前的兩人,還是猶豫了片刻,再怎麼說,這兩人都曾是叱吒風雲。這一令下去,估計要得罪不少人,這往後的日子,可難說了。
隨著監斬官的一聲令下,儈子手猛地揮刀,就在那一瞬間,早已準備好劫法場的陸衝等人,立馬采取行動,在刀砍下的瞬間,把公子玴和皇甫謐救出。
一時之間,刑場上混亂不堪。
顧離白還以為是公子諿終於出現了,立馬讓人把他們截下來。
陸衝等人寡不敵眾,僵持了許久後,也無奈地被束手就擒。
顧離白才發覺,根本不是公子諿現身,思量了片刻,便讓監斬官下令把一幹人等帶回到天牢,容後再審。
待刑場上的人都散完了,顧離白還癡癡地站在酒樓上遙望,想念的人始終沒有出現。
一想到,可能這一輩子,或許再也見不到公子諿了,心猛地絞痛不已。發狂地把桌子劈碎,轉頭說:“傳令下去,三天,三天之內我要見到公子諿,否則都提頭來見!”
“是!”
此刻,一心想找到沐放查明真相的公子諿,可惜無奈,沐放一點線索都沒留下。思量再三,公子諿決定冒險再回城裏暗中調查。經過一番喬莊打扮後,偷偷潛入城裏。
是夜,街道上依舊是燈火通明,人潮不斷,時不時的還有四處巡察的官兵。
進到城中,公子諿才知道,因為自己的緣故,父親和兄長遭到陷害,差一點,就要與他們永別。
公子諿兜兜轉轉來到了一個人聲鼎沸的酒樓裏,如同一陣風,推開門進入了一間房間。
“誰?!”一個中年男子嚴厲的聲音。
公子諿飛速的卸下喬裝,淡定地說:“亮叔,是我。”
池玄亮看清是公子諿後,連忙行禮道:“屬下參見主子。”
公子諿上前扶起池玄亮,說:“亮叔,不必如此多禮。”
池玄亮含著淚光看著公子諿,環顧了下四周,打開密室的門,作了一個請的手勢,公子諿點頭走進密室。
二人進入密室後,池玄亮一下子又跪在了公子諿的麵前,痛哭流涕道:“請主子降罪,屬下未能早日找到主子,讓主子受苦了。”
公子諿使勁地把池玄亮扶起,歎息道:“亮叔嚴重了,如果不是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我也絕對不會來找亮叔的。”
“主子說的可是主子的父親和兄長的事?”
“這隻是一部分,還有很多事情。有些我已經大致推出了,隻是還有些,想不明白。現在無悔和我多年來經營的勢力,都被控製住了。隻有你這裏,除了我和無悔兩個人知道外,就沒有人知道,才得以保存。當年是想著以防萬一。如今想來,真是慶幸。”
池玄亮皺著眉頭道:“難道主子是說,身邊的人出了細作?”
公子諿若有所思地說:“世上能讓人肯為之背棄一切的,怕隻有情字了。”
公子諿坐到大椅上,說:“眼下,可有辦法把我安全的消息送到我爹爹和哥哥的手裏?”
“這,眼下估計是不行了。顧世子的親信都在天牢裏,沒天沒夜的守衛著,實在是沒轍。”
“亮叔,你把人都召集起來吧。隨時等候我的指令。這一次,恐怕是一場惡戰,結果如何,這一次,我無法預料。我曾自以為能看穿每一個的心,以為每一個都會寵著我。現在,真是給了自己一大耳光。亮叔,我想先在這裏休息會兒,事情就交給你了。”
“主子盡管放心,這裏的設備一應俱全,你先安心在此休養。我定然會把事情辦妥,不讓主子擔心。屬下先行告退了。”亮叔從未看到過這樣憔悴的公子諿,在他的腦海裏,公子諿如同神一般的存在,能想到尋常人想不到的事。
待池玄亮走後,公子諿好好梳洗了,頓時感覺人也輕鬆了些。躺在床上,得到了難得的安全感。至少能安心睡會好覺了。
天牢裏,公子玴和皇甫謐異常的淡定,這讓陸衝等人深感困惑。
陸衝終於忍不住的問:“無怯哥,你們為何如此淡定?”
皇甫謐看著大家,淡淡地笑著說:“事到如今,害怕慌亂於事無補,既然如此,不如選一種更舒適的方式來麵對。更何況,顧離白的心思,我們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