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瑾辰掃了一眼站著的眾人,問沐遙:“愛妃今日這麼急切的喚來本宮,所謂何事?”
墨瑾辰話音剛落,沐遙就朝他跪了下去。
“愛妃這是做什麼?快快起身。”
墨瑾辰想要將沐遙扶起來,卻被她的手輕輕拂開:“請太子殿下為臣妾的爹爹做主。”
“為丞相做主?”墨瑾辰眉頭一皺,問道:“丞相怎麼了?”
“回太子殿下,丞相大人被奸人下毒謀害。”王嬸也跪在了沐遙的身旁。
墨瑾辰長袖一揮,怒聲道:“什麼?竟有此事!你們二人先起來,本宮定會為丞相查出奸人是誰!”
“謝太子殿下!”王嬸說著,攙著沐遙起身。
沐遙和墨瑾辰分別坐在桌子的左右兩側,墨瑾辰看著桌上的桃花酥,問:“這是……”
沐遙沒有開口說話,身旁的王嬸憤憤開口說:“回太子殿下,這是那奸人下毒的證據。”王嬸說著,從懷中拿出銀針,插入桃花酥中,再取出時,銀針已經黑了一段。
墨瑾辰拍案而起,大聲嗬斥道:“是哪個大膽的奴才敢在丞相府裏下毒?”
眾人的身子紛紛一顫,使勁的縮著頭,生怕不小心就不見了腦袋。嚴肅的氛圍讓每個人都不敢亂動,亂說話。這樣的氣氛維持了好一會,直到玉倧的到來。
“太子殿下,屬下在後門逮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
沐遙和墨瑾辰相視一眼淡淡一笑,魚兒上鉤了。墨瑾辰輕抿茶水,說:“把人帶上來!”
“是!”
沐遙和墨瑾辰這樣做,就是為了引蛇出洞。
不一會兒,玉倧就帶著一個男子又進了院子裏,沐遙認得他,他是陳必身邊的人,陳必有事在身時,都是他在幫陳必做事,他好像是叫吳方。
吳方見到如此嚴肅的眾人,早已嚇得說不出話了,撲通一聲跪到地上,結結巴巴的開口:“奴才……奴才見過太子殿下,太子妃。”
墨瑾辰的眼中散發著寒意淡淡一瞥問:“你叫什麼名字?”
“奴才吳方。”吳方恭敬的回答。
“可是這府中的人?”
“是……是。”吳方有些戰戰兢兢。
“那你為何在門口徘徊?難道不知道府中的人都被太子妃喚來這裏了嗎?”
“奴才……奴才不知。”吳方不敢直視墨瑾辰和沐遙,目光看向四周。
沐遙看著他飄忽不定的眼神,心中冷笑,站起身走到他的身前問:“我明明讓陳必通知了所有人,難不成……他沒有告訴你?”
眾人的目光隨著沐遙的話轉到了陳必的身上。陳必麵不改色心不跳的站出來,說:“太子妃,奴才確確實實通知到了每一個人。”
墨瑾辰見沐遙出麵,便安靜的坐著品茶,不再說話。
沐遙又看了陳必一眼,轉身問吳方:“這毒,是你下的?”
吳方急忙搖頭:“不是奴才,不是奴才,就算是給奴才十個膽,奴才也不敢給丞相大人下毒啊!”
“你才剛剛來到這裏,是怎麼知道這毒是對爹爹下的?”沐遙的聲音瞬間冰冷下來,目光似利劍一般直直的射向吳方。
本跪在地上的吳方身子一軟,坐在了地上。完了,他怎麼說出來了,這下他該怎麼辦?他還不想死啊!吳方將求救的目光投向陳必,誰知陳必非但沒有幫他說話,還將頭轉向了另一邊,不看他。吳方知道陳必是想要放棄他,可是如果他真的落到太子殿下的手中,他真的死定了,他還不想死。
沐遙和墨瑾辰看著吳方和陳必兩人的互動,冷笑著。
沐遙身邊的王嬸忽然開口說:“小姐,這個吳方平時就是隻敢欺負弱小的丫頭和奴才,如果真的是他下的毒,那也是有人指使他這麼做。”
王嬸的聲音不大,卻恰好讓其他人都聽到。沐遙稍稍點頭,目光直逼吳方,開口說:“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是不是你下的毒,還是說有人指使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