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沐遙很隨著白月兒去看了禦夫子,或許她永遠都不知道墨瑾辰竟是她的師兄。
“師父,他是我師兄,你為什麼不早一些告訴我呢?”沐遙一副被人欺騙了的模樣。
“早一些告訴你?”禦夫子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子,歎了歎氣:“早些告訴你如何?晚些告訴你又如何?你,能做些什麼嗎?”
沐遙沉默了,是啊,即使早些知道墨瑾辰是自己的師兄,她依然不能將他怎樣。
見沐遙如此,禦夫子移開視線,盯著不遠處的石頭,道:“再說了,他啊,現在已經不是你的師兄了。”
“啊?為什麼?”
禦夫子並沒有回答沐遙的問題,而是指著自己看向的那塊石頭,道:“遙遙,你還記得嗎?你小的時候,隻要練功累了,就喜歡躺在那塊石頭上麵休息。”
沐遙看過去,笑著:“當然記得了。”那是一塊橢圓形的石頭,沐遙在五六歲時,就喜歡躺在那塊石頭上麵休息,現在,石頭依舊在原處,可是喜歡躺在上麵的人已經長大了。
“你母親剛把你送來的時候,你總是喜歡跟我作對,凡是我喜歡的,你都弄的一團糟,而我不喜歡的東西,你總是往這裏帶,剛開始,我覺得你是個孩子,脾氣隻是一小會兒,可是漸漸的我發現了,你這個樣子是故意的。我想把你送回家,可是你的母親和阿辰的母親已經不知所蹤,想到之前她囑咐我的事情,我隻好又將你帶回來,對你嚴格要求的因為隻有你的內力變得深厚了,才能壓製住你身上的寒冰枝的毒。”
沐遙一愣,隨即明白了怎麼回事。
“師父您是因為墨瑾辰廢了我的武功,廢了我的內力,害的我體內的寒冰枝發作,才將他逐出師門的嗎?”
“並非如此。”禦夫子搖搖頭:“現在阿辰是皇帝,萬萬人之上,而且這麼些年了,我也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教給他了。”
沐遙不再說話,靜靜的聽著禦夫子的感慨。
回到皇宮內,沐遙正想著自己還要不要去探望探望墨瑾辰,誰知,墨瑾辰自己就找來了。
“公主,墨國使者求見。”
聞言,沐遙頭也沒有抬就回答道:“不見。”
小蝶不知道沐遙和墨瑾辰兩人的事情,自然也不知道沐遙不願見墨瑾辰的原因,於是便走近沐遙,輕聲道:“公主,墨國的使者所是不接見的話……”
沐遙有些不耐煩,從宣紙中抬起頭,雙手揉了揉額頭,又垂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對小蝶道:“讓他進來吧。”
隨著一雙黑色的鞋子的踏入,沐遙和小蝶同時抬起頭看向來者,一頭墨色的黑發用碧玉色的玉冠高高束起,俊逸的臉龐上一雙鳳眸閃爍著邪氣,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的模樣足以讓任何女子為之心動。一身淡紫色的錦袍更是將他挺括的身軀襯托的無比高貴。背後金色的陽光撒在他的身上,微風將他的衣擺輕輕揚起,再看過去,就像是那踏著風而來的仙人一般。
沐遙的心又偷偷的漏了一拍,又輕輕的刺痛了一下,小蝶看的也有些癡了。
回過神的沐遙收回目光,瞥了小蝶一眼,輕聲道:“小蝶,上茶。”
“是!”小蝶紅了臉頰,應了一聲便低著頭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