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跑路(1 / 2)

玄富貴在此地人生地不熟,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見事情敗露,早已嚇得神智大亂,為了爭取寬大處理,將事故的前因後果都一一交代,絲毫沒敢藏私。

侯衛紅和邱虎開始也是聽得一頭霧水,但玄富貴隻顧自己坦白交代,根本沒有注意到二人詫異的表情,竟然把每個細節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等到玄富貴交代了多一半時,侯衛紅這才明白兩人不在一個思路上,竟然有了意外的收獲,心中竊喜。他看玄富貴沮喪著臉說個不停,也就將錯就錯,並沒有打斷他,玄富貴就把所有事情都交代的一清二楚。

邱虎開始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等明白過來後,迫於當時情境需要,將所有的笑都憋在了肚子裏麵。

在車上,邱虎將事情的經過向張鴻鳴和周士元描述了一番後,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車上眾人也都笑了起來。真沒有想到,還竟然有這樣的意外收獲!想起玄富貴那個倒黴樣兒,眾人笑得更開心了。

雖然這條線索又斷了,但並沒有給眾人增加心理負擔,反而娛樂了一番。苦中作樂也是樂,這也算是悲痛過程中的一點精神調料吧!

眾人一刻也沒有停歇,又直接去找尋下一輛肇事嫌疑車。

希望有所收獲吧!時間已經過去的太多了!

根據車輛登記信息,第二輛肇事車車主就住在事故地點旁邊的村莊,名叫趙得勇。

眾人來到趙得勇家門前。大門是鐵柵欄式的。透過大門看到院子裏空空蕩蕩的,既沒有車,也沒有人。

周士元拍了拍門,叫道:“有人嗎?有人嗎?”

他喊了幾聲,還是沒有人回應。

邱虎推了推門,門竟然開了,並沒有上鎖。

眾人進了院子,來到房前,才看見正房的門上落了鎖。

既然進來了,幾個人就順便查看一番,看看有沒有線索。

張鴻鳴趴在窗台上,用手遮著陽光,臉貼在玻璃上向屋裏張望著。隻見屋裏亂亂的,被子是胡亂卷在一起的,衣服櫃子的門也開著,炕上還有幾件沒有收拾的髒衣服。廚房中灶台上還放著沒有洗涮的碗筷。

一切都亂糟糟的樣子,似乎是主人不精於打理家務,也像是匆忙間離開家中沒有收拾。

“不會是發生事故後,全家都逃跑了吧!看這屋子裏亂成了什麼樣子。”張鴻鳴疑惑地說著。

有了這樣一句提醒,眾人精神都為之一振,都紛紛趴在窗台上向屋裏張望著。

周士元邊看邊說:“這還真像,肯定是著急跑路,收拾了幾件衣服就走了,所以這衣櫃的門都沒有關上。”

“是,這碗筷也沒來得急洗。”邱虎也在一邊應和著。

有了這個心理情境,眾人看哪裏都像逃跑時的樣子了,越看越像,甚至都在腦海中出現了肇事司機逃跑時的慌亂景象。

侯衛紅看過後,一直沒有表態。他是專業的辦案人員,必須客觀冷靜。現場看起來確實很亂,但是,亂也不能直接證明是人逃跑時留下的痕跡。沒有其他的佐證前,他沒有輕易下結論。不過他在一直細細觀察,看看有沒有新的證據出現。

但此時張鴻鳴等人的熱情無疑是空前高漲的,邱虎甚至都想將門踹開進屋查看了。要不是周士元及時阻止,他肯定是要私闖民宅了。

眾人在院子裏亂噪噪地議論著,驚動了鄰居。這所房子看起來也有二十年左右,那時人們的隱私意識、私密空間等概念還是不強的,分隔相鄰兩家的院牆也就是一個象征而已,很矮,對方院子裏發生了什麼事情能夠看得清清楚楚。不像現在新建的農村房子,都修得門樓高大,圍牆高高的,也學會了城裏人關起門來過日子。原本抬腳就可以到別人家坐一會兒,或者隔著牆頭嘮一會兒嗑,牆高院深,隻聞其聲不見其人了,相互串門的也少了許多。

鄰院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站在兩家相隔的牆邊,扒著牆頭向這邊看著,警惕地問:“你們是幹啥的?”

四人沒經過主人允許,就進入了院子,還四處查看,確實有私闖民宅的嫌疑了。

張鴻鳴等三人還說得過去,畢竟是老百姓,法製觀念不是那麼強。而侯衛紅作為警察,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意識到這一點,侯衛紅笑著迎過去,說:“大姐,我是交警隊的,想到這家了解點情況。但不知道他們到哪裏去了,你清楚麼?”

鄰居大姐原來隻看到張鴻鳴他們三人,見不認識,才問話。現在竟然突然出來個警察,看樣子還是來查案子的,鄰居大姐自是不敢深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