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警察迎上來,心中就不自覺地緊張起來,盡管看到警察是笑臉相迎的。
侯衛紅問了一句之後,見她有些緊張,沒有答話,就又追問了一句,“大姐,你知道這家人哪裏去了麼?”
“啊,知,知道。”由於緊張,她說話有些結巴起來。
侯衛紅笑著,等著她的繼續回答。
“好像是回娘家去了吧。”隔壁大姐回答說。
“什麼時候走的?”
“好像是今天早上。”
“他家當家的呢?”這裏當家的就是男主人的意思。侯衛紅為了拉近距離,也用上了這個詞。
“他呀,總在外麵跑,很少回來。”
“是啊,他做什麼工作呀?”
“他們家養了輛大車,總在外麵拉活兒!”
一問一答幾句後,隔壁大姐見侯衛紅總是笑眯眯的,心裏也就不緊張了,話匣子就打開了,接著說:“養個車,雖然錢賺的不少,但是男人不著家。這可苦了家中的娘仨了。這小翠在家是既當爹又當媽,喂雞打狗,趕豬上圈,家裏地裏的活都得幹,兩頭的老人還都得伺候著。這不,前幾天娘家她媽病了,她就兩頭跑,既得伺候兩個孩子吃喝上學,還得伺候她媽,可忙壞了……”
侯衛紅看到鄰居大姐的這個架勢,心中既無奈又好笑,趕忙打斷插話說:“大姐,大姐,麻煩你再想想,最近這幾天這家當家的在家麼?”
“這幾天啊,沒在家,沒看見他回來過。就這幾天,正需要人手的時候,他一天也沒有回來過,你說把這小翠忙的啊,她這兩頭跑,起早貪黑,得多累得慌,幸虧這娘家離這裏不遠,要是遠了,那可咋辦呢……”
侯衛紅又趕快插話:“大姐,大姐,你看這小翠,是叫小翠是吧,她什麼時候能回來?”
“她回來呀,肯定沒個點兒,不定得多晚呢!你說娘家那頭的老的需要照顧,肯定得做好了飯,看著老人把飯吃了。吃了飯再收拾收拾,不定得幾點呢。你說,她這累的呀,回來之後還得……”
侯衛紅是哭笑不得,看著這大姐唾沫飛濺,自顧說個不停的狀態,他也是無奈了,強擠著笑容說:“大姐,大姐,我知道了,知道了。我拜托您一件事情,等這個小翠回來時,你告訴她克服一下困難,明天上午在家等著,我們有事情向她了解一下。拜托了!”
“沒事兒,我肯定告訴她。”隔壁大姐爽快地答應著。
侯衛紅邊拱著手,邊開始向外撤了。張鴻鳴他們自然也就跟著一起向外走去。
出了門,張鴻鳴又將門輕輕關好。
看著這一群人出了院子,隔壁大姐臉上一笑,小聲說:“終於把你們給煩走了。唉,我得去告訴小翠,聽這警察的意思,難道是小翠的男人犯了啥事兒了。還好,他們明天才來,你們還有時間準備準備了。”
說完,她匆匆忙忙地推出出自行車,順手帶上門,跨上自行車就去小翠娘家去找小翠了。
侯衛紅他們一行人自然是不知道隔壁這大姐還有這番心思,估計知道了氣吐血的心都有了。
從小翠家出來,已經時近傍晚了,也是飯點兒了。張鴻鳴他們三人想留侯警官在附近的小飯店吃點飯,侯衛紅著急趕回城裏,也就推辭了。
張鴻鳴三人回到家中,吃飯後,大家都坐在炕上聊著破案的進展情況,各抒己見地說著自己的看法。
連日來,所有人的神經都繃在破案這根弦上,雖然原來對這類事情沒有關心過,但一旦用心思考了,還都有一些看似非常有道理的見解。
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大家就討論到了晚上11點多。
這時,楊豔下炕邊穿鞋邊說:“老二老三,又到燒夜紙的時間了,都下來準備準備吧。”
大家一看,時間確實挺晚了,應該去燒夜紙了。楊麗和楊月也都下炕穿鞋,開始燒夜紙前的準備,有的找香火,有的找紙錢。
張鴻鳴看姐妹三人忙活著,突然有了個想法,說:“我也跟你們去給媽燒點兒紙。這個案子總也破不了,說不定我給媽燒燒紙,她能給我們指條明路呢!”
張鴻鳴是個無神論者,這隻是一個說辭,因為這些天忙於這個案子,全家中隻有他沒有去燒過夜紙了,心裏覺得有些對不住老人。
楊麗特別鄭重地說:“媽在天有靈,肯定會告訴咱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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