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這才撲哧笑了出來,說:“跟你瞎鬧呢,昨天夜裏給上了熱敷,又睡了一覺,人就好起來了。”
黃順昌這才長籲了一口氣,罵道:“臭娘們,敢嚇唬我,看我把用炮筒子轟爛你。”
“我這不就是怕你擔心嘛,早早趕過來跟你說一聲。”
“那他人呢?”
“已經走了。”
“去哪兒了?”
杏花往前靠了靠,故作神秘地說:“去幫我幹事了。”
“你是說去幫著你偷老祖了?”
“嗯,小聲點,別讓外人聽到了,這可不是好鬧著玩的。”
“他一個人去能行嗎?”
“能行,他說那個村子裏有一個戰友,讓他幫忙踩點,瞅機會幫著一起挖出來。”
“我草,還當過兵呢,扒墳盜屍的事情也敢幹?”
“就你死腦筋,都啥年代了,隻要給錢,命都可以不要。”
黃順昌問:“你給了多少錢?”
杏花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百?”
“傻呀,你以為打發要飯的呀,是一千,還不加車費呢。”
黃順昌埋頭想了想,說:“車費我給報銷了,至於那一千吧,我再想想辦法,不過……不過……”
“不過啥?咋吞吞吐吐的?”
“走,去辦公室說吧。”
“我還得回去睡覺呢,有啥事你就在這兒說唄。”
黃順昌正經問:“天亮了咋還睡覺?夜裏頭都幹啥了?”
杏花說:“你也不想想,我又是給宋紅軍敷熱毛巾,又是幫我按摩的,能睡覺嗎?”
“你還幫他做按摩?”
“是啊,按摩了一下穴位,要不然他會恢複得那麼快嗎?”
“都按摩哪兒了?”
“你這人,心眼就是不好使,盡往歪處想,還能按摩哪兒,太陽穴唄,你都把人打神經錯亂了,不理順一下經絡,那人還不得廢呀。”
“草,有那麼嚴重嗎?”
“可不是咋的,萬一廢了,你可就多了個老祖,以後要天天伺候著他,鬧心不鬧心?”
“扯淡吧,我是正當防衛,是打擊罪犯,他是活該!”
“那你昨夜裏咋還嚇成那個樣子?”
“還不是擔心家裏的臭娘們兒鬧騰呀,畢竟都是親戚家,萬一真的鬧騰起來,以後就沒法往來了。”
“算你還講良心,那我走了,回家了。”
“先別急著走,跟我去辦公室領錢去。”
“啥錢?”
“宋紅軍的車馬費呀。”
“那不急,等完事再說吧。”
“你可別後悔啊,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兒,你去是不去?”黃順昌說著,倒背著手朝前走去。
杏花想了想,緊跟了上去。
到了村委會,黃順昌轉身鎖了院門。
杏花一愣,問他:“都快天亮了,關門幹嘛?”
黃順昌一瞪眼,說:“你傻呀,我錢在保險櫃裏呢,能不破賊惦記著嗎?”
杏花心裏一動,她知道死老東西又惦記自己的身子了,可自己跟宋紅軍一夜歡愉,這時候正火辣辣的痛著呢,萬一他來硬的,那可真就沒法應付了。
她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好辦法來,萬一弄巧成拙,讓他看出端倪來,那可就糟糕了,通過半年多時間的親密接觸,看上去這個老東西是真心喜歡上自己了,對於自己的身子還是有幾分在意的……
心裏亂糟糟想著,跟在黃順昌後頭進了屋。
還不等站穩,黃順昌就蹲了下來,伸手探進了杏花的褲腰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