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就心慌起來,剛剛在孫淺的辦公室裏,情非得已才說出Ken是我男朋友的事情。
現在看著Ken的這個狀態,他分明就是已經入戲了。
我這要怎麼解釋才好呢?
如果說是我開玩笑的,不知道要傷害他多深。
之前就一直都是拒絕他的,如今能用得到的地方,直接利用,用不到的時候推開人家,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我緩緩的把手抽了出來,看到他臉上有些詫異,我尷尬的笑了笑。
“其實呢,之前在孫淺的麵前,主要是讓孫淺對我減少一點敵意。”
“那你的意思是,耍我咯?”
Ken的眉頭微微擰在一起,深邃的眼睛放射出讓人有點後脊背發涼的光來。
“其實並不是說耍你,而是覺得這段時間相處的也不錯,隻是覺得你似乎比以前好很多。”
我試圖繞彎子,不知道這個辦法能不能成功。如果成功了,我都要給自己頒獎了。
“不要跟我說那麼多沒用的,就直接說,剛剛在辦公室裏說的話,是為了應付她,還是真心的。”
我頓時語塞,本來還想說點好聽的話來讓他心裏舒服一點,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我這必須要嚴肅起來,這本來就是一個嚴肅的話題,牽扯到兩個人的終身大事。
為什麼這麼說呢,Ken代表的不是他自己,而是白君。
如果我一旦同意了Ken的話,就說明我答應了白君的求婚,到時候可能都沒有後悔藥吃。
我這心裏一陣陣的慌亂,支支吾吾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個時候,在前麵開車的曹蒙突然開口:“你們倆的事情稍微放一放,陳軻現在下落不明,小允應該沒有那麼多的心思放在感情的事情上。她之前能說出那樣的話來,一定是對你有點意思的,隻不過現在還不是時機。不要著急嘛!”
我真是在心裏給曹蒙一百多個讚,要是沒有曹蒙的話,可能我就要被Ken給逼死了。
這個混蛋,捉住我的一個馬腳就不放,這個時候跟那麼白君簡直就是一個人。
隻不過我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麼白君總是不出來呢?
Ken這個時候也不說話了,緩緩地低下頭,這周圍的溫度瞬間就降下來好幾度。
我也不敢說,要是再惹怒了他,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那還真是不好說。
還以為曹蒙會知道點什麼,我們這幾天一直都想辦法把白君從Ken的身體裏拽出來,可是試過很多個辦法,都沒有效果。
但是最近發覺,Ken越來越不像Ken了,倒是有一點點白君的味道。
我這心裏有一個想法,隻不過一直都沒有一個完整的結論。
這個時候,我側頭看向Ken,看了許久,突然便有了這個結論,立刻把它說了出來。
“曹蒙,我似乎發現了一件事情,你看看我說的對不對。”
我先起了一個這樣的頭,因為畢竟是我的一個猜想,畢竟不是真實存在的。
“說說看,不知道你要說的是那個方麵的。”
的確,我有的時候跳躍度比較大。
“我發現,最近白君一直都沒有出現,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也發現,最近Ken越來越像白君了,別告訴我這個你沒有看出來。”
我說的這樣的話,在Ken的麵前已經無數次了。
以前的Ken還會問我白君是誰,可是跟我們接觸久了,才明白。
我們嘴裏說的那個白君,就是他。
所以,從那以後,他再也不問了。就當做是自己精神分裂的時候,產生的另外一個自己。
我們也同意這個說法,畢竟這個說法是最貼切不過的。
“這道別說,還真是這麼回事。接著說。”
曹蒙臉上依舊帶著微笑,可是一點驚訝都沒有,這讓我十分的不爽。
好歹這也是我想出來的一個可能,怎麼一點點驚喜都沒有呢?
“奶奶曾經給了白君金絲蠱蟲,那個金絲蠱蟲可以幫著白君重塑肉身。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Ken就是那個肉身,白君就在他的身體裏,現在他們兩個是不是已經融合了?”
我按捺住心裏的小激動,突然想到這樣的可能,也算是突破我的一個極限了。畢竟這樣的事情也不是那麼好發生的,特別在這個時候。
可是我沒有什麼別的好辦法能解釋這個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君為什麼在他的身體裏,之前還能露麵,現在已經完全沒有辦法露麵了。
隻有這個解釋最能說明實質性的問題,隻要等白君出現以後,就可以知道我的猜想是對還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