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鄔越才是修靈,那淩凱又是誰?
這個問題困擾了我整整一天一夜,從香山別墅回來的時候,鄔越隻對我說了一句話:“那件天玄戰衣是我送給你的聘禮,無論你在何方何時,我都找到你的,等我!還記得我這句承諾嗎?”
正是這句話,使我心中一直認定淩凱才是修靈的堅定信念產生了動搖,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從一開始就搞錯了,淩凱之所以能夠於千年後蘇醒,正是因為他修煉了巫族禁術,所以才能以冰冷之軀重活於世,而他可能才是那個在蛇王窟裏使用禁術啟動死亡之咒的人!又或許他才是元極或者殘月中的一個?
不!我很快推翻了這個結論,我不能僅憑鄔越的一麵之詞就相信他是修靈,況且他和修靈的性格幾乎全不相似,我為什麼要信他呢?
甩開滿腦子的猜測與懷疑,我唉聲歎氣許久之後,總算從窩了半天的沙發裏站起身,隨便做了幾個動作舒展四肢後,正打算煮點麵條解決晚飯問題時,電話忽然響了,低頭一看,擱在茶幾上的手機屏幕裏“淩凱”兩個字閃爍的歡快,不知為何,我皺了皺眉,心裏竟有種不想接聽的衝動。
但我終究還是接了電話,聲音不是很熱情的“喂”了一聲。
電話那端,淩凱依舊用著平時的語氣和聲調對我說,“雲雅,花顏醒了。”
“什麼?”我一愣,腦子出現短暫的空白。
“我已經研製出屍毒的解藥,她沒事了。”明明驚天動地的事情,淩凱卻說得和平時見到朋友打招呼說聲“今天天氣不錯”的口氣一模一樣,令我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思緒出現片刻的短路後,尖聲問道,“你……你說什麼?”
他在那端歎了口氣,緩緩重複一遍,“花顏體內的屍毒已經清除,她醒了,我現在帶她回去,你在家裏等我們就好。”
“真的嗎?真的嗎?”我欣喜若狂,簡直語無倫次了,“你是不是弄錯了?我是不是在做夢?天哪,這是真的嗎?你沒有跟我開玩笑?”
淩凱沉默半晌,似在等我的情緒平複,大約兩分鍾之後才回答,“我沒有開玩笑,你在家等我們,一小時到。”
他掛斷了電話,大概是怕我還要追著他問,而他已經不知道該怎樣才能讓我相信他沒有騙我,他也不是在開玩笑,花顏是真的醒了,她醒了!
我握著電話,怔在那裏許久許久,直到窗外吹過一陣清涼的風,我終於從驚愕中回神,卻是心中一怮,鼻子發酸,眼淚如雨而下。
整整一年多來,沒有哪件事比花顏蘇醒的消息更讓我感到高興的了,或者是說,從我的生活發生變化以來,幾乎就沒有一件事情順心過,花顏的複活,怎能不讓我手舞足蹈,暈頭轉向呢?
可我雖然在流淚,卻放肆的笑了起來,歡喜的立刻轉身跑去廚房,找出所有的食材開始煮麵條,心裏一直在想:沉睡這麼久,花顏肯定很餓,我一定要做一碗最好吃的麵條迎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