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到底是沒爭出個所以然來,陛下一句無事退朝後就離開了。
白玄衣在朝堂坐了一會,表情沉了一會,幾位老臣在他身邊歎了一口氣。
這每次上朝左相大人都要與陛下爭執一番,結果好似總占下風。
那時,白玄衣在沉默了片刻後也就又站了起來,道聲:“都散了吧。”說罷這話他直接就抬步走人了,他這是要去瞧瞧皇後白玄墨,如果說他一個巴掌還打不醒他,今天陛下的一席話如果傳到他耳中,他倒要看他還能否清醒不。
所以,在不久之後白玄衣就去了白玄墨那了,把宮楚在朝堂之上罵他的話原封不動的還原給他聽了。
白玄墨人本來就虛弱,身在床上臉色本來就慘淡,如今在聽過他的話後神情果然又白了三分。
白玄衣就說他了:“瞧瞧你這在這個女人眼裏是什麼,潑婦罵街一樣的人。”所以你還是死了愛她的心吧,情不動,心不痛!
“其實,她罵得也沒有錯,我本來就心胸狹隘,也做不到心胸寬闊,所以,也實在是容不得她的心裏去喜歡別的男人。”白玄墨在沉默了一會後倒是說了這麼一番話,白玄衣頓時惱得直瞪著他,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惱怒。
“這樣你還不死心?”白玄衣質問一句,目光一片涼意。
“死心?那是因為你從來沒有去試過喜歡過一個人,所以才能輕易把死心這二個字說出口,哥哥你也可以試試去喜歡一個女子,你就會知道有一天你會管不住自己的心。”
“……”
“無藥可救!”白玄衣微微咬牙,忍著再煽他一個巴掌的衝動。
“我去看看陛下。”那時,白玄墨從床上撐著就要起來。
“都這樣了還要去看她?”白玄衣直瞪著他,昨天被宮楚打傷,這傷疤還沒好他就忘了痛了。
“我都哪樣了?不還好好的麼?”白玄墨已坐了起來,攏了一下自己的衣裳,他站了起來。
“你這是非要氣死我麼?”白玄衣伸手就摁住了他的肩膀,惱他為何就是不肯清醒。
不過是一個女人,怎麼就會說愛就愛上了?這樣的事情他反正是理解不了。
白玄墨隻是對他說:“你就不要跟著去了,免得陛下看到你更生氣。”說罷這話推開白玄衣摁在他肩上的手,他一邊朝外走去一邊吩咐下去:“擺轎……”
怕陛下見到他會更生氣?白玄衣表情微微變了一分,都護那個女人到這種份上了?簡直是鬼迷心竅。
但白玄墨堅持不讓他去,他還真能非跟著他一塊過去不成,何況他現在也根本不想看到那個不把他放在眼底的女人。
去就去吧,非要被這個女人萬箭穿心他才知道醒悟的話,他也會放手讓他去承受她給的痛苦。
當下白玄墨這邊就擺了轎子,轎起,直接抬他送往宮楚那邊去了。
昨日才剛受了重傷,還是被宮楚所傷,抬回來的時候人都奄奄一息了,現在又非要去那邊,白玄衣也隻能冷笑了,站在他的殿中,一雙杏眸道不出的寒星點點。
他微微仰臉琢磨著這件事情,從頭到尾他也不知道宮楚究竟是使用了什麼樣的手段,怎麼會忽然就讓白玄墨喜歡上她了。
想當初,白玄墨避她都惟恐不及,甚至都不願意多看她一眼。
直到要入宮為後的那一天,白玄墨還是不情願的,甚至入了宮都不願意和她圓房,兩個人也曾因此大打出手過,那次他被宮楚所傷,胸口被劃破一道,到現在還在他的身上。
這樣的事情他應該不會這麼快就忘記的,但轉眼之間的天山之行,他便有了變化,竟然在天山之上護了她,他怎麼就會忽然轉了心性,喜歡上這個女人。
曾經,他們也在一起不隻一次的討論過這個女人的種種,他們也曾一致的認為她可能已經不是宮楚了,但由於她之前說自己因為練功被人打擾而差點走火入魔過,所以有些記憶就失喪了,一時之間倒也無從對她下手查證,再則,這段時間他也有嚴密讓人察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也沒有看到外界有誰與她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