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和尚(2 / 2)

小刀終於到了五莊觀,也終於見到了杜先生。

杜先生正在下棋,棋盤對麵坐的正是沐道人。在旁邊坐著一位僧人,小刀見了也坐下看棋。四人圍著一個棋盤,盯著這場博弈。

棋局結束。小刀伸了個懶腰,歎了口氣。“我多麼希望咱們四個是圍坐在酒桌上”。

杜先生為小刀一一介紹兩位。下棋的道人自然是沐道人,而那位僧人便是城西寺廟的主持道遠禪師。遠禪師發號本叫智遠,隻是因為當年自己犯錯害了師傅,自認不智遂改為道遠。

三人互相見禮之後,道遠禪師對小刀道:“小刀施主,方才聽了你的事,我覺得這縱然與花道嫦無關也應該在他那裏找一個線索”。接著搭茬的是杜先生:“年初花道嫦曾找過我,說有人自稱盜聖要做一樁驚天動地的大案與他一較高下。他想讓我幫忙查一下”。“結果呢”?小刀問。“毫無結果”。杜先生很平靜,可在這三人心中無異於驚濤駭浪。杜先生在江湖上的定義就是萬事通,不同於於徐俊的京城範圍,杜先生是整個江湖的大管家,現在一聽說居然還有不在他了解中的高手,實在令人費解。

杜先生提了個主意:“這事還得你去辦,反正你也閑不住”。小刀倒是很願意:“好啊,不過我應該去哪”?回答他的是道遠禪師:“刀施主,你隨老衲到廟上,老衲有個徒弟正好隨著你去找花道嫦”。

這次上路是兩個人,小刀很喜歡這種生活。可是賭錢的和尚不喜歡,和尚法名覺明,人稱色(shai三聲)子和尚。兩人一路無話,就這麼悶悶的走著。小刀無所謂,可這對和尚是一種煎熬,不過好在煎熬要結束了,他們看到了一個酒鋪。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孤零零一間酒鋪。這是一戶人家,門麵後身是一間小院,整個酒館坐落在官道旁。

兩屜素包子,兩碗豆腐湯,不單填了肚子也勾起了他們的話。“覺明”。“叫我色子吧”。和尚看來是凡心頗重,更喜歡別人叫他色子。

小刀問到:“咱們這是去哪”?“自然是邊關府庫”。

隻有簡單的對話,緊接著就是趕路。這次趕路終於不再寂寞,和尚的話多了起來,從和尚記事起便在廟裏。這一路上講的都是和尚自己的經曆。主要就是賭錢。

小刀覺得這應該是一個高手,至少是一個賭錢的高手,“色子,一會我去酒館,你到賭場,咱們分頭打聽”。色子和尚正喜歡這麼安排,接著又開心的講起了自己賭錢的趣事。

又是這家酒館,兩個小菜、一壺花雕。色子和尚正在下樓梯。是的,賭場在酒館下麵。

小刀在聽,他不會主動搭訕其他的酒客。但今天有人主動找他搭話。

這是個漂亮的女人,自顧自的坐在了小刀的身邊,斟了一杯酒。“你是個好奇的人”,姑娘開口了,似乎很了解小刀。小刀否認:“我並不是一個好奇的人,至少我還不想知道你是誰”。“花道嫦”。現在這是一個家喻戶曉的名字,可任誰也沒有想到這會是一個如此漂亮的女人。

小刀伸手入懷,取出的是一朵小花,粉色的。花道嫦無所謂的笑了笑,還是那麼的迷人。“我在這等了你三天,去了府衙三次”。小刀沒有出聲,吃了兩口菜,喝了一杯酒,仔細的聽著。“府台大人家裏已經亂套了,夫人整天都哭哭啼啼的。”這很正常,出了這麼大的事沒有人不放在心上。花道嫦接著說道:“可我覺得不對,府台大人太過頹廢了”。

小刀是個聰明人,他聽懂了花道嫦說的話。軍餉丟失以後這位府台大人似乎認命了,這才是最不正常的地方。

樓上兩層是客房,酒館不大,但卻應有盡有。小刀開了兩間房,花道嫦有房間,小刀知道色子絕不會在賭場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