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有自命不凡的人前赴後繼的送死。真的是這樣嗎?口袋已經完全的張開,就等著真正的獵人與獵物的博弈了。
樓上樓下的人都認為自己是一個獵人,他們彼此並不了解,也許隻有花道嫦自認為了解小刀。小刀自在的喝著酒,他和兩個陪酒的姑娘聊的很投緣,這不由得讓他想起了京外那間客棧,那一晚的酒局也有如此漂亮的姑娘。不,那個姑娘比這裏更讓人心動,那是一個看見了就不會讓人忘記的姑娘。不同於花道嫦的風情萬種,那個姑娘有著儒雅的氣質。
“哎!什麼樣的姑娘有什麼?到最後還不是滿屋的死屍。”小刀一晃神的功夫就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個姑娘。
門口來了一位貴公子,滿身的珠光寶氣。青樓的小斯要比酒樓裏的夥計還會察言觀色,馬上迎了上來。“大爺,您樓上請。”貧富永遠是人與人之間的最大差異,一位如此身價的客人又怎會與樓下的這幫泥腿子在一起飲酒?
偏偏這是一位怪人,他很喜歡樓下的環境。他找上了一位大廳中最不像泥腿子的人、小刀!貴公子彬彬有禮,“這位仁兄請了!”小刀看了看他,同樣回話道:“兄台請了。”貴公子坐在了小刀這一桌,“我能夠和這位仁兄坐在一起嗎?今晚算我的。”
無論小刀是否同意,這人已經坐了下來。小刀無所謂的笑了笑,這個人並不讓他感覺到討厭,相反還有些喜歡。小刀喜歡一切反常的東西,不然也不會跑到這座邊城來。
殘席撤下,又換了一桌,比之前的更加豐盛,也許是富家公子的這身行頭使青樓管事高看了一眼。
富家公子舉起了杯,“仁兄,小弟敬你一杯。”說罷一飲而盡,小刀還了一杯。這一杯酒打開了兩個人的話題,“仁兄貴姓?”“小刀。”小刀從來沒有想過隱瞞什麼,無論是對任何人。“小弟姓花,家父花元熾。”年輕人很習慣於介紹自己的出身。
這時小刀才正視起這個年輕人,因為他的父親。京城花家,無人不曉。這不是一個江湖世家,這位花元熾是一個生意人。沒人知道他是做什麼的,似乎無所不做,又似乎什麼也不做。
這是一個地地道道的二世祖,難怪身著如此氣派。“不如你我二人到上邊的雅間裏去吧?”這是那位花公子在詢問小刀。小刀略一遲疑,這位花公子已然吩咐旁邊的小斯,“我要地字一號房。”地字一號緊鄰那間地字二號房。
小斯勸他,“大爺,那間有人,我給您安排在天字一號放怎麼樣?又典雅又氣排。”花公子不與他廢話抓起小刀就要走,小刀略一閃躲卻被花公子正捉住手腕。一閃念之間,覺的花公子不至於害他,小刀也就放鬆了渾身緊繃著的肌肉。
邁步就往外走,門口被一個人影擋住。這應該是青樓的一位管事,是一位女管事。小刀見到這位管事的第一眼首先想到的就是花道嫦,她們兩個太像了,一樣的美麗動人、風情萬種。可這人不是花道嫦。不然,小刀不會等這位花公子廢話就直接動手了。
“姑娘是想要攔住我們嗎?”花公子臉上掛著的是富家公子該有的玩世不恭的表情。“奴家怎敢攔下花公子的去路?”她知道這是花公子。
“既然知道小爺我,也就應該知道我從生下來還沒有想得,而得不到的東西。”這位女管事實在是不想招惹這位小爺,最終花公子與小刀坐在了地字一號房。
事有湊巧,小刀稀裏糊塗的來到了色子和尚所說的,那間地字二號房的隔壁。仔細的觀看了一番屋內環境,雖然是地字房,屋內卻也盡顯奢華,也許這便是花公子選地字一號房的原因吧。
又是一桌上等酒席,這已經是擺在小刀麵前的第三桌了。花公子喝過幾杯酒之後便是滿臉紅雲,親切的拉著小刀講他所知道的奇聞逸事。小刀不想辜負了這位花公子的好意,有一搭沒一搭的陪他聊著。“你這是從哪裏來?”“京城。”花公子還是暈暈乎乎,可小刀確是來興趣,他試探的問道:“京城那件大案有眉目了嗎?”
“有什麼啊?京城的人都說是閃電刀柴任幹的,我卻知道準不是。”小刀急於想要知道內情,“你是怎麼知道的?”“柴任在案發十幾天前就已經出海了。”花公子說的與徐俊的情報完全相同,但小刀沒法判斷,他突然想有著想念徐俊了,他總是有辦法打探到他想要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