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順子所說,迎王居離著小刀幾人所住的客棧很遠。他四人未曾騎馬,便這樣一邊欣賞著益州城的街景,一邊向著酒樓走去。足足一個時辰,才看到了酒樓的輪廓。
迎王居酒樓,上下共有五層。這在當時來說,已算得上是最高的建築了!
“你在想什麼?”花道嫦身旁的司徒星月問道。這一路行來,花道嫦盡是一副思考之狀,也難怪旁人會有此一問。
“我在想那個夥計!”花道嫦下意識的回答說道。
他們幾人出門之前,花道嫦正在盡力的為順子與花掌櫃“調和”著。最終,順子表現出了年輕人該有的固執一麵。他根本不聽花掌櫃的勸說,一心想要離開。想來,順子現在應該正在收拾自己的衣物吧!
“怎麼?你還真想讓他去給你看馬啊!”司徒星月說道。看來,她依舊沒有忘記在客棧門口時,花道嫦二人的對話。
“對啊!”花道嫦雙眼一亮。若非司徒星月的提醒,他真的已忘記了自己無意間所做出的這句承諾。花道嫦在與順子幾番的交談之後,竟隱隱的對其升起了些許欣賞之意。所以,他便想要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來幫幫這個與自己同齡的年輕人!花道嫦始終相信“與人為善、與己為善”的道理!
“好!我回去就和他商量、商量這件事!”在花道嫦看來,能夠有一個安生的去處,總要好過四海飄零。當然,他與小刀這種人是個例外!他們,似乎天生就是飄零的命。
酒樓的夥計,並不像順子那般的熱情。也許,是酒樓生意特別好的緣故,才令其不在乎這些零散的客人。
“夥計!一間雅間!”花道嫦一步跨進門內,向著門口處的夥計說道。
“這位公子,實在是對不住!今日客滿,雅間已經都定出去了!”門口的夥計說道。
“隻要你能給我們騰出一間,多少錢無所謂!”花道嫦的這項本事,旁人是學不來的!果然,在聽罷了花道嫦的話後,門口的夥計露出了遲疑之色。想來,他被花道嫦的話打動了!
夥計小心問道:“公子,您四位是一起的嗎?”
“嗯!”花道嫦點點頭。
開酒樓,向來都有開酒樓的規矩!無論什麼時候,雅間都會閑置幾間,專門留著接待本地的官員,和一些有身份的人!因為隻有給足這些人的麵子,才能夠平安的在此處開買賣。也正因為如此,夥計才會如此的詢問花道嫦。
“若隻是三位,那就好辦了!”夥計說道:“不過……”夥計話中的透露出的意思,是在詢問花道嫦能夠出多少錢,他再來衡量是否有必要冒這個險!因為他一但將這閑置的雅間占用,若是湊巧來了本地有身份的客人,他便不好與其交代了!
精明的花道嫦,自然懂得夥計的意思。抬手之間,他便在自己的懷中中取出了一張銀票,在夥計的麵前晃了一晃。就在夥計驚訝的嘴唇微張之際,花道嫦卻再次將其揣進懷中。“如果你們酒樓真有什麼特色的東西,我不介意將我這些銀票都花掉!”花道嫦說著話,手掌特意的拍可一下自己胸前的衣襟。在他的懷中,那三萬多兩的銀票,依舊揣的鼓鼓囊囊。
“好嘞!公子,又您這句話,就是將這酒樓都包給你都成!”夥計極盡吹捧之能事。
“哦?你這一說,我到是來了興趣!”花道嫦說道:“現在你就把酒樓的客人都攆走吧,這間酒樓我包下了!”
“嗬嗬!”夥計尷尬的幹笑兩聲,而後說道:“公子,您這麼有身份的人,就別跟我打茬了!我這就給您去安排雅間!”夥計方才口中說的大氣,但卻不敢做這麼大的主。況且,為了花道嫦的這幾萬兩銀子,而將這些老主顧得罪光,恐怕傻子才會真麼做呢!
“有意思嗎?”小刀問道。正因為花道嫦與夥計的這番糾纏,他們幾人如今還現在酒樓門口的台階上。
“有意思極了!”花道嫦說道:“小刀!難道你不覺的,這些個夥計,要比那些江湖人更為真實嗎?”誰也未曾想到,通過簡單的一番“討價還價”,花道嫦竟會考慮到真麼多。原來,頭頂著“紈絝”稱號的花道嫦,竟然也願意接觸這些平頭百姓的生活。
“這一點,我早就知道了!”小刀說道。正因為小刀從小在市井的底層長大,所以他要比花道嫦更加的了解人性。以至於,他的內心已有了絲絲的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