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這句話,原本還有些猶豫的徐公子,心中立刻便下起了狠心。若是能夠與這個女子“長相廝守”的話,徐公子不在乎做出些瘋狂的事情。況且,這對於他來說也並非什麼難事。
“好!既然有婷妹你這句話,別說是這小小的一件事,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情願為你去下!”徐公子說道。此刻,徐公子盡顯其柔情的一麵。
“傻瓜!”女子嬌笑這說道:“人家讓你這般做,還不是為了你嗎?現在到好,就如同我逼著你上刑場一樣。既然你不願意的話,我也不強求你!明天我就跟我父親說,我請願嫁給那個跑堂的小夥計。”
“別呀!”聽到了姑娘的這番話,徐公子急忙起身表態。“婷妹你放心,我這就派人去解決了他!”徐大公子終於是在這個姑娘的“逼迫”下,徹底的硬下了心腸。“來人!”徐公子在雅間中喊道。
“公子您吩咐!”徐公子的話音剛落,門外便有下人回話。
“之前我與你商議的事情,現在可以安排人去辦了!”屋內的徐大公子說道。如今他正美人在懷,臉上洋溢著難以掩蓋的喜悅之色。
“公子,您是要...”
屋內的徐公子不耐煩的說道:“你今日怎麼如此的囉嗦!現在就派人去,公子我一刻也等不了!”徐公子與他麵前的美人之間,僅僅隔著這一道障礙。而這道障礙也即將坍塌,再也無法橫亙在他二人中間。想到這,徐公子興奮之下,端起自己麵前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是,公子!”
“慢著!”屋內的徐公子再次出聲將其叫住。看起來。他覺得有必要詳細的囑咐一番。“記住,辦事一定要幹淨利落,千萬不能給我惹上麻煩!還有,事成之後不必回報,自己尋個地方去躲避風頭。”徐公子吩咐道。雖然他囂張跋扈,且在益州城中無人敢惹,但卻依舊不敢輕易的沾染上人命官司。
“是!”門外的人應聲而退。而後,便清晰的聽到了下樓的腳步聲。
“呦!”屋中的這個女子一聲不自然的嬌嗔,說道:“堂堂的徐大公子,做這些許的小事,竟也是這般小心?”女子的話語中半真半假,也有著與對方調笑之意。
“你哪裏知道!如今的益州城中,誰不都是在夾著尾巴做人!”徐公子說道。
“也包括你徐大公子嗎?”
“當然!”徐公子說道:“如今,我那遠在京城的表兄,奉皇命來為我舅父送禮,不日便要到達益州。為了迎接這欽差衛隊,整個益州城的官員都忙碌了起來。誰若是敢在這個時候惹事,定然會成為官府嚴懲的對象。”
對此,女子絲毫不以為意。“益州城還有你惹不起的人嗎?這整個益州城都是你舅父的天下,就連皇帝都得給他送禮...”
“閉嘴!”猛然間,徐公子將姑娘這大不敬的言語打斷。徐公子嗬斥著說道:“當今天子,豈是你能議論的!”可在其嗬斥過後,徐公子眼中又閃過了一絲不忍之色。沒辦法,這一切都因為徐公子對這個姑娘太寵愛了!
“知道啦!”姑娘手捏著衣角,低聲的說道。這是一個聰明的姑娘,她懂得該如何拿捏自己的分寸。就像現在,如她這般的低聲認錯,比據理力爭更能夠奪得徐公子的心。
果不其然,徐公子在見了姑娘的這幅模樣之後,臉上立刻便露出了後悔不迭的表情。“婷妹,是我說的話太重了!”徐公子對這個姑娘向來如此!隻要能夠討到對方的歡心,說一些低矮的話語又能夠算得了什麼呢?
“沒事!不管你什麼樣,我都喜歡!”
........
“唉!也該是離開的時候了!”順子已將自己的隨身衣物包裹好,正坐在屋中發呆。屋內的桌案、床鋪,乃至於茶壺、被褥。這屋中的一切,都印刻著這五年的點點滴滴。他現在獨自麵對著昨日的“家”,心中無比的惆悵。正是這單薄的四壁,困住了他人生中最美好的五年。如今,順子有些惱恨自己,他惱恨自己的不明事理!若是他能早些猜透姑娘的心思,又何必會被這處酒樓所羈絆住腳步呢?
“啪、啪、啪!”敲門聲響起。也許是對方怕影響到順子,所以敲門聲才如此的低沉。“順子,你在裏麵嗎?”在敲門聲剛剛落下之後,門外的便響起了來人的聲音。
朋友,誰都會有朋友。順子自然也不例外!況且,以順子的性格,應該很容易和別人成為朋友。
“我在呢!”順子停止了腦海中所想的一切,出聲對著門外之人說道。
推門而進的,是一個同樣是夥計打扮的年輕人。這人看起來要比順子瘦弱的多,臉上還帶有著缺乏健康的慘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