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竟然滅我的威風,長那個混小子的誌氣。我明明隻是棋差一招,今天我非得給大哥看看我的實力!”
即便朱文堯再三警告,朱文遠仍舊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氣,趁著天還沒亮就帶著一眾小弟趕往什麼山叫陣去了。
“呦,今兒來的夠早的嗬。”
這幾日來慕留日日琢磨起劍式,已經初有幾分模樣,不過身上的衣衫也被朱文遠刺的跟馬蜂窩一樣。
慕留攏了攏衣衫,遮住重要部位這才興致勃勃的出手,隻是兩人交手不到十個來回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納罕道:“怎麼一夜不見,你的劍法沒有絲毫的長進?”
聽得慕留的話,朱文遠臉色鐵青的啐了口吐沫,怒喝道:“你這混小子,竟然敢借我練劍,不殺你我難消心頭之恨!”
慕留頓時會意,心道:“他的兄長這麼快就看穿了我的小把戲,看來這起劍式我是學不了,隻能做別的打算了。”
既然朱文遠的起劍式再無長進,那就絕無再與他糾纏的理由了。慕留也不拖遝,經過幾天來的苦練,他也能做到瞬間刺出八劍,三劍為實,五劍是虛。一劍長處,劍影繚繞,晃得朱文遠迷了眼,不等他接下這八劍,已然被慕留一劍挑中靈墟穴血染大地。
“竟然!他竟然真的看破我的要害所在,大哥沒有騙我,我的確不是他的對手。”
到了這時,即便朱文遠再瞎也看得出自己的確不是慕留的對手,心中抑鬱難平。卻聽到慕留不屑的說道:“我靜淫劍道數年,你卻妄圖用劍擊敗我,簡直可笑。你的劍雖然快,但還不是我的對手,除非你能找到善刀”
“刀”字剛出口,慕留臉色一變,兩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被旁人聽到自己的話一般。
朱文遠隱隱約約聽到一個“刀”字,還納悶是怎麼回事,看見慕留的樣子頓時喜不自勝:“哈哈哈,你這個蠢貨,一不小心將自己的漏洞說出來了。一定是這樣的,你的力量淺薄,若是遇到厚重刀法,落敗是遲早的事了。原本我打算饒你一條狗命,現在看來這都是你自找的,那就怪不得我了。”
朱文遠轉念想到:“莫狂嘯師兄的刀法精湛,他的兄長也是我大兄的至交好友,我若是將他誑來斬了這小子,拜師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了。大哥啊大哥,你總斥責我文不成,武不就,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我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正在朱文遠洋洋得意間,刹那間一道劍光激射而出,蕩的朱文遠發須飛揚下意識橫手阻攔。非橫見慕留突然出手,趕緊以劍阻攔,但還是慢了一線。
“嗖”
長劍掠過一道長風,挑飛非橫之劍,洞穿朱文遠的手臂而過。
“噗”
朱文遠輕叱一聲向後躍退三丈,其餘人也紛紛仗劍阻攔起慕留來。見慕留這麼拚命想要留下自己,朱文遠更篤定自己找到了製服慕留的命門,連手臂的傷口都顧不得料理,狂笑著逃走了。
非橫幾人見朱文遠逃得足夠遠這才各自抽身退去,說來也奇怪,慕留雖然殺意凜然,但是並未追出多遠就扛著劍回山去了。
第二天清晨,天還沒亮,朱文遠一行人攜滅山之勢再次趕來在山下叫陣。好一陣嘶吼之後才見慕留懶懶散散的下山來,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睥睨眾人。
“哈,你這個小雜碎終於敢現身了是吧,有種就下山來與小爺大戰三百回。”
“唔,你要不說我還差點忘了昨天你逃跑的樣子,怎麼,傷疤還沒好就忘了疼?”
慕留打了個嗬欠,睡眼迷離的掃過來人,眯眼去看站在一行人最後的寡言少年身上。
“這家夥總算請來一個好手,看樣子隻有十六歲,卻有築基境八重天的實力,的確不凡。這樣的人,放眼整個康治國,也是不凡的存在。雖然不知道天宗有多少這樣的人,道宗的威名果然不是大風刮來的。”
來人也在審視慕留,隻是神色中頗有幾分不屑:“文遠,這就是打敗你的臭小子?我還以為是何等高手,原來隻是個築基四重天的庸人罷了。你會敗在這種人手下,可見不是他有多強,而是你太弱了。”
那人搖搖頭,言辭很犀利,完全不給朱文遠留情麵,聽的朱文遠牙癢癢,但是一想到自己要借他之手誅殺慕留,值得尷尬一笑,解釋道:“莫師兄誤會了,此人使得一手好劍法,對劍法的領悟還在我之上。不過小弟眼尖,看出他力不能久,所以才請來師兄助陣。以莫師兄在狂刀刀法的見解,幹掉這個臭小子肯定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