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看了還不如不看。她現在心好痛啊。喻九兒看到一半,就把信塞回了天問的手裏。
“看完了?”
“看完了。”
天問點了點頭,然後把那封信折好,還給了慕容玨。
“人都死了這麼久了,你還能把她的遺物保存的這麼好。恭王爺還真是長情啊……”
慕容玨一臉的慌亂,一把掐住了天問的脖子,惡狠狠地說道:“你不要胡說!”
“哦?”天問沒有任何的感覺,絲毫不覺得自己現在受製於人,“難道不是嗎?”
慕容玨表情怪異,緩緩地放下了手。天問一笑,走到摔倒的荊芽身旁蹲下。荊芽看見她走過來,下意識地往後挪了一下。
天問見了,笑道:“你不用害怕,你既然不是南宮嫣然,我當然也就不會殺你。可是,如果慕容玨把你當成了南宮嫣然,那我可就要殺你了。”
果不其然,喻九兒和慕容玨的臉色都變了。
“九兒,我不會的。”慕容玨立刻抓著喻九兒的手想要解釋。喻九兒卻甩開了他的手,逃跑了。
“九兒!”慕容玨立刻追了過去。
天問的嘴角泛起了得逞的笑意。姚啟孟一把抓住天問的手腕,將她提了起來,質問道:“你是九兒的朋友嗎?居然對她這麼狠!你就要讓她這麼傷心才開心嗎?”
“我隻是幫她做決定而已。就算她在名義上和慕容玨斷絕了關係又怎麼樣?在她心裏,慕容玨還是她的相公,可是慕容玥的的確確對她很好,她又不願意傷害慕容玥。我覺得與其讓她這麼由於,還不如幫她一把。”
“你都知道?”姚啟孟皺起了眉頭。
“九兒和我說的,用飛鴿傳書。她說她在訓練,那也總得實踐一下吧。”天問的臉上依舊洋溢著笑容,“不過你放心,關於你們踏雪的事情,她一句也沒有說。就連慕容玨躲進了你們踏雪,她也沒有和我說。還害得我白跑一趟。”
姚啟孟猛地甩開了天問的手,然後俯下身,點了荊芽的穴道。
“至於你和桑笙……”天問隻說了半句,姚啟孟就立刻再次激動了起來:“我和桑笙怎樣?”
“我教你吧。桑笙還是一個小孩子,所以有些事情,你要親口告訴她她才會安心呢。”
姚啟孟一怔,回想起桑笙所說的最後一句話,姚啟孟恍然大悟。
“不過,你要裝成是你自己想出來的。不是別人告訴你的。”天問最後的交代和喻九兒的說法一模一樣。
“我知道了。”姚啟孟說著,將荊芽打橫抱起。
“你不把我帶去踏雪嗎?”天問一下子擋在了姚啟孟的麵前。
“當然不行,你如果進了踏雪,那踏雪豈不是會很危險?”
“那倒也是。”天問點了點頭,然後一手抓向了姚啟孟懷裏的荊芽。姚啟孟抱著荊芽飛到了樓下,天問緊追而下。
天問對著姚啟孟一笑,姚啟孟看見天問的眼睛裏似乎有一道詭異的藍紫色的流光流轉,然後他的大腦便一片的空白。當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問和荊芽都已經不見蹤影,而自己還在驛站裏。
天問解了荊芽的穴道,然後拽著她往城郊走去。
“你要帶我去哪兒!”荊芽心中恐懼,不願意跟著天問走,使勁地掙紮。
天問惱了,一把把荊芽甩在了地上:“你不是中毒了嗎?”
“你……你怎麼知道的?”
“把脈把出來的。”天問的臉上已經全然沒有了笑意,“而且這個毒是靈茲國那兒的,而且三天即死。我可不能讓你死。我還要用你試驗慕容玨呢。”
“你也知道,三天即死,現在已經過去一天半了,你怎麼救我?”
“當然是找到給你下毒的人,問他拿解藥了。”
荊芽聽了,冷笑一聲:“他不會給你的。”
“不一定哦。”天問的嘴角重新揚起了上揚的弧度。
姚啟孟回到了踏雪,卻是一臉的懊惱。
“怎麼了?”慕容玥是守在出口的,看見姚啟孟回來了就立刻問。
姚啟孟沒有立刻回答慕容玥,而是先問:“九兒回來了嗎?”
“回來了。我四哥也回來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趕緊的把喻義找回來,我們邊走邊說。”
於是,慕容玥立刻吩咐屬下將喻義帶回來,而姚啟孟也簡略地講了一下事情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