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玨現在心中五味雜陳,聽了喻九兒的話也隻是敷衍地點了點頭,連喻九兒又叫回他“哥哥”也沒有發現。
三人繼續往前,卻發現驛站裏竟然有打鬥的痕跡。
“來人啊!”姚啟孟立刻大吼一聲,然後便有幾個人跌跌撞撞地跑了來,然後跪在了姚啟孟的腳邊:“姚公子。”
“出了什麼事情?”
“回稟姚公子……”那幾個手下還沒有說完,一個黃衫女子飄然落地,笑盈盈地對姚啟孟說;“有什麼問題就問我好了。”
“天問姐姐!”喻九兒看清了那個女子,立刻就跑了過去,然後抱住了她,“天問姐姐,我想死你了。”
天問笑著看著喻九兒,然後說道:“九兒,你等一下姐姐好不好?”
“恩。”喻九兒雖然不知道天問還有什麼事情,但是她還是很聽話的退到了一邊。
天問看著姚啟孟,問道:“你是姚啟孟?”
姚啟孟怔了一下,但是想到她是相思門的迎客弟子,認識自己也並不奇怪,於是便點了點頭。
“沒想到欽天監的姚大人居然是踏雪組織的人,看來我們相思門的情報還是不夠完善啊。”
姚啟孟沒有心思和天問聊一些有的沒的,直接就問:“不知道姑娘為什麼要打傷踏雪組織的人?”
“因為他們欺負人,欺負一個身受重傷的姑娘。”
姚啟孟突然腦子一痛。欺負一個身受重傷的姑娘。
姚啟孟掃了那幾個屬下一眼,他們可真是踩到雷了。
“想必這中間有什麼誤會。這些下屬雖然不是什麼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但是也絕做不出欺淩弱小之事。”
“是嗎?”天問挑了一下眉,然後說,“那個姑娘暈倒了,現在在樓上,你要跟我去看看嗎?”
“好。”
“九兒來。”天問轉身向喻九兒伸出了手,喻九兒立刻屁顛屁顛地跑了來,然後挽住天問,跟著她上了二樓。姚啟孟和慕容玨相視一眼,然後跟了上去。
驛站和驛館很像,但是驛站比驛館要小,但還是有幾間房間的。天問領著他們到了一間房間的門前,剛想推門進去,門卻突然自己打開了,然後從裏麵走出一個人。她的臉色極其蒼白,沒有一絲的血色,在陽光下還可以看見她白的幾乎透明的脖子上青色的血管。她看見門外的人之後,整個人向後一個踉蹌,扶住了房門在勉強站住。而門外的人,除了天問,其餘的三個人都各有各的表情。
喻九兒的臉在看見那個女子的同時,退去了所有的血色,整個人向後一仰,幾乎要暈厥過去。還好天問扶著她。天問不知道喻九兒為什麼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但是她也不問,而是立刻看向了另外兩個人。
慕容玨的表情是不可置信,以及——狂喜。而姚啟孟的表情卻是一臉的震驚。
天問再轉過頭,看向荊芽,發現她竟然是一臉深深的恐懼。
真是奇怪啊。
天問的嘴角突然就泛起了冷笑,問道:“你真的叫荊芽嗎?”
荊芽,自己完全不知道有這個人呢。可是她看起來,和喻九兒很有淵源,自己怎麼會不知道呢。
“她……不是南宮嫣然嗎?”喻九兒的聲音很輕,很輕。輕的好像是飄浮在空中似的那麼不確定。
“南宮嫣然啊。”天問笑著,突然一伸手,推開了喻九兒,手裏出現一把匕首,然後就直直地向荊芽刺去。
荊芽不可置信地看著天問。她之前還幫助自己,救自己,可是現在卻要殺自己。
荊芽想躲,可是她實在是太虛弱了,往後退了一步,然後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突然,眼前的一切變成了黑色,不是自己暈倒了,而是有人擋在了自己的麵前,替自己擋住了那柄匕首。
天問臉上的笑容更盛:“慕容玨,我告訴過你,你的命有可能會毀在我的手上。”
慕容玨卻認真地說:“她不是慕容嫣然,她是慕容嫣然的妹妹荊芽。”
天問愣了一下,然後說道:“是啊,慕容嫣然已經死了。不過假死也不是不可能。你怎麼證明啊?”
“我可以證明。”慕容玨說著就從懷裏拿出了一封信,“這是桑笙拿給我的,你們不信可以問她。”慕容玨說著把信交給了天問。天問迅速地掃了一眼,然後看著荊芽,說道:“果然是妹妹啊。隻是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雙胞胎的妹妹。”
天問說著,把信交給了慕容玨,慕容玨剛想拿回來,天問突然又收回了手,把信塞進了喻九兒的手裏。喻九兒看向天問,天問朝她點了點頭,然後她展開信紙,仔細地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