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彎腰打開,裏麵放著厚厚一摞錢百元大鈔。我脫掉手套,洗完手,點了點,不多不少,正好十萬。
縫補好頭顱,老頭不再說話。
我也不敢多問什麼,提著錢出門。回到車上,太陽快落山了,我扶著方向盤,猛踩油門,朝著市區飛奔而去。把錢存進銀行後,我才把車子開回殯儀館。
徐師傅工作完,正準備下班回家,看到我,一臉驚詫的盯著我問:“柳煙,半天不見你臉色怎麼這麼白?”
我朝他擺擺手:“累的,今天這工作太累了。”
徐師傅關切的說:“你不會是遇到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吧?明天抽個時間去廟裏燒燒香。”
“嗯,知道了,我先回去了”。徐師傅的話壓根就沒往心裏去,我現在隻想睡覺,受了一天的驚嚇,身體軟的我現在躺在地上就能睡著。
回到家我隨便洗了一個澡,倒在床上就睡。
剛躺下一會,門外響起敲門聲,我懶得動,沒有理會。
“咚咚”的敲門聲持續響著,不開不停的架勢。
“誰啊?”我被吵的頭疼,起床拖著疲憊的身體去開門。
門打開,是住在一樓的張婆婆站在門口。
“張婆婆,你有事嗎?”張婆婆兒子女兒都在外地工作,老伴死的早,常年一個人獨居。
“柳煙啊,我家燈壞了,你去幫幫我換換吧。”張婆婆笑眯眯的說。
我心裏納悶,我和張婆婆隻是見過幾次,又不熟,換個燈泡她至於爬到六樓來找我嗎?叫她隔壁左右不是更方便嗎?
累的要死,實在不想去,但張婆婆不辭辛苦的爬到六樓來找我幫忙,我也不好意思拒絕,隻好披了件長外套和她一起下去。
下樓梯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我錯覺,我總覺得張婆婆總是偷瞄我的右手。
我低頭看自己的右手,沒有什麼特別的啊。
到張婆婆家,她開門的時候,突然說了一句:“柳煙啊,你手上的手鐲真漂亮。”
“手鐲?我哪帶什麼手鐲了”我看向自己的雙手,手腕上光溜溜的,什麼都沒有。
“柳煙,進來吧。”張婆婆已經推開門進屋。
門被推開的時候,一股腐臭從張婆婆家裏飄出來,我熏的差點吐了。想張婆婆年紀大了,一個人居住不容易,我皺眉忍著腐臭,看著她黑漆漆的客廳說:“婆婆,你把客廳燈打開,太黑了,我看不清路。”
第五章鬼占身
“客廳的燈壞了。”張婆婆的聲音從客廳裏傳來。
沒法,我隻得硬著頭皮抹黑往屋裏走,邊走邊說:“婆婆,你把其他地方的燈打開吧,客廳裏太黑了,我看不到。”
“其它地方的燈也壞了。”張婆婆在黑暗裏回答。
客廳裏酸臭味越發的濃,我突然發現這種酸臭我很熟悉——我縫補屍體經常會聞到這種味道。心咯噔一下,隱隱覺得不對,正想折身出去,身後哐當一聲巨響
我驚的全身一抖。
“柳煙,別怕,跟我去拿燈泡,燈泡放在茶幾上。”黑暗裏,一雙幹枯的手抓住我手腕。
冷汗瞬間濕透我衣服,我一邊使勁的想抽回被抓住的手,一邊說:“婆婆,太黑了,我看不到。我去隔壁借個手電筒來幫你換燈泡。”
“柳煙,你這張臉真是好看,婆婆很喜歡你這張臉呢,又年輕又漂亮。每次遇到你的時候,我總在想要是我什麼時候有這一張臉就好。”張婆婆幹枯的手指攀上我的臉頰,來回撫摸著。
她冰冷的手和詭異的語調,讓我雙腿直發抖。
我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婆婆,你先放……放開我。放開我,我才好幫你換燈泡。”
“放你了,我上那去找這樣的極陰軀體去?隻有你這樣的極陰身體,我才能附在上麵。柳煙,婆婆很喜歡你的身體,把你身體給我吧。”張婆婆的雙手抱住我,幹枯身體緊緊的貼到我身上來。
有什麼東西拚命往我身體裏鑽,我身體像被劈裂般劇痛起來。
我痛苦的大叫起來,身體卻被看不見的力量定固住,一動也不能動。
“柳煙,很快我就成你了。年輕身體真是好。”張婆婆貪婪往我身體裏鑽。
我右手腕忽然像被針紮般痛一下,然後一道白光憑空出現,撕裂無邊的黑暗,如利劍般刺進張婆婆的後背。
張婆婆慘叫一聲,驟然飛出去撞在牆壁上,化成一縷黑煙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