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客廳,陽光明亮,女屍站在廁所門口悻悻的看著我和張蘇不敢過來。
我怕的厲害,兩腿直發抖,抓著張蘇才勉強站住。
“你剛膽子真是大,一聲不吭的就跑去。要不是我及時丟盆子過蓋住你的頭,你腦袋就被女屍抓成幾瓣了。”張蘇埋怨我。
我驚懼的說不出話,盯著在廁所門口跳來跳去的女屍,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開口問:“張蘇,公雞呢?”
“啊!”張蘇猛的一拍腦門指著縮在廁所門口的大公雞說:“剛忙著拖你,大公雞被我扔了。”
我看著在廁所門口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的公雞,心裏一陣哀怨。
我可再沒有勇氣跑到廁所門口把大公雞搶回來。
“把公雞抱過來,咬破你食指,把血滴到紅繩上,這樣就能把你要的魂魄從女屍身體裏引回來。”林旭再度再我我耳邊響起。
我突然有把林旭揪出來痛扁一頓的衝動。他除了動動嘴皮子外,能不能來點實際幫助?
跑過去抱大公雞,就必須從女屍麵前經過,這是非常危險的。
我和張蘇盯著大公雞,女屍盯著我們。這樣僵持了一會,照進客廳的陽光漸漸消失。
我看了看掛在牆上的時鍾,還有十五分鍾就四點。四點以後,女屍就不會受到任何的壓製了,我和張蘇就非常的危險。
張蘇也注意到時間,拉著我手朝客廳門走去,邊走邊說:“泥丫,我們先走吧,馬上四點了。”
我很不甘心,看著公雞不動。張蘇拖著我往門口走
女屍一直注視著我們,抬腳邁出房門是時,突然聽到林旭說:“失去這個機會,你就再也救不了你想救的人了。”我望著女屍猶豫不定。
女屍虎視眈眈的,我著要貿然跑過去,非被她咬碎不可。正猶豫著,我身體突然不受控製的甩開張蘇的手,抬腳就朝著廁所門口的大公雞跑去。
奔跑的同時,我被一股力量控製著咬破右手的食指。
女屍見我衝過來,張牙舞爪的朝我著抓來,她的雙手快挨到我時候,突然一大片鮮血從我背後潑過來。
我和女屍同時被澆的鮮血淋漓。控製我的那股力量驟然消失。
“媽的,讓你爛屍體嚐嚐黑狗血的味道。”周淮安的大嗓門在我身後響起。
女屍慘叫著跳開,我回頭朝去而複返的周淮安感激的點了下頭,飛快的到廁所門口,抱起縮在牆角的大公雞,把咬破的食指尖往紅繩使勁一抹。
一直瑟瑟發抖的大公雞突然瘋了似的撲騰起來,女屍也發瘋似亂跳騰。
一雞一屍被紅繩牽扯著在房間不要命的撲騰起來,我不知道所措的看著。
張蘇跑過來把我拉到門口。
女屍跳騰一會,身子慢慢的軟下去,最後像爛泥似的癱在地上。
大公雞也跟死般的躺在地上。
“把紅線從女屍腳上解下來,把公雞抱到你想救的人麵前去。”林旭又發話。
靜等了一會兒,一屍一雞都沒有動。我從身邊的鞋櫃裏抽出一隻鞋子砸到女屍身上。女屍沒有反應,像是死了。
剛才兩次和女屍衝突,我對女屍的恐懼大為減弱,踮起腳尖小心翼翼的朝著朝它走去,張蘇立馬拉住我問:“你又要做什麼?”
我說:“把紅繩從女屍腳上解下來,抱公雞回醫院。”
“你站在這裏別動,我去抱大公雞。”張蘇說完,把我往後一扯,輕手輕腳的跑到女屍麵前,蹲下身去解係在女屍腳上的紅繩。
紅繩是我胡亂纏在女屍的腳上的,張蘇費了好一會功夫才解開紅繩,緊張的他滿臉是汗。解完紅繩,他抱起地上的公雞刷的跑回了來。
女屍一直躺在地上沒動。
“小柳看你是個小丫頭,膽子卻比天還大。”周淮安端著半盆狗血在我身邊說。
我擦擦臉上的汗:“我膽子小著呢,剛才差點就尿褲子了。”
女屍一直躺在地上不動,不知道死活,我們顧不得管。出了門抱著公雞就要往醫院趕。周淮安攔住我們,說頂著滿身狗血出去會嚇著人的。我和張蘇看看對方,兩人渾狗血狼狽不堪,比鬼看著還嚇人。
我帶他們上樓去我家洗澡。
洗完澡我換了一身幹淨衣服,到樓下的商店隨便買了兩件體恤給張蘇周淮安。兩人換上幹淨衣服這才抱著公雞去醫院。
到醫院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鍾,醫院確診周淮安已經死了,要求送到家屬把屍體帶回家。徐師傅有女屍肯定是不能回的,於是馬文生動用關係把徐師傅換到單獨病房。
我們去的時候,田嫂坐在床邊抹眼淚。
看到我田嫂站起咚對著我跪下,拉著我兩手淚眼模糊的說:“小柳,馬文生說你認識高人能救活我家老徐,求你請那高人來救救我家徐,我以後做牛做馬報答你。”
我急忙拉起田嫂說:“田嫂,徐師傅待我如慈父一般,我會盡我最大的能力去救他。”
周淮安和張蘇幫著勸田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