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警察過來就嚇得語無倫次，仿佛是要暈厥過去了一樣。
沈青嶽看了眼九月，私心覺得可能是她氣場太強大了，努力做出一副溫和的樣子，道：“你們別怕，有什麼問題告訴我們好嗎？我們的宗旨就是為人民服務。”
其中一個女孩子顫顫伸出手，指向不遠處一個角落裏麵。
那裏有隻狗，體型不大，中華田園犬。正圍著一個東西走來走去，兩人看了眼已經嚇得跌坐在地上的人，起身過去。
九月在前麵，看清那是什麼東西的時候也是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後退一步，幸好沈青嶽眼疾手快在後麵擋了一下，不然說不定她就要摔跤了。
地上是一隻手臂。鮮血淋漓的畫麵充斥著兩人的視野。
忽然之間，九月有些明白地上那兩人了。
她們今年看樣子才十五歲，花一樣的年紀，別說見了，聽都沒聽說過這樣的事情。
她同情地扶起兩人，道：“你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也別告訴別人。快去上學或者回家吧，路上小心。”
但也僅是說了這麼句話而已，她現在全副心神都放在了那隻手上麵。
想到今早局長拿來的照片，想到照片上橫陳的六隻手臂，想到照片背後潦草的“三”字，她想，這就是那第三隻手了。
想到今早沈青嶽並不在警局，她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看著沈青嶽，眸色複雜，大致說了下今早發生的事情。
沈青嶽歎了口氣，告訴自己，這是工作時間，不要想私事。
然後深吸一口氣，對著九月點點頭，以示自己知道了。接著開始打電話給警局的人，讓他們過來收驗這個殘肢。
“其實我們應該回警局調調以往的刑犯記錄，說不定能夠根據已有信息查到那個人販子，再不濟也可以排除大範圍。順便等一下化驗結果報告吧。”
九月點點頭，好像唯今之計，也就隻有這樣了。
而莫須有他們，還是準備再去找宋煙一趟。
路上，邢一一看出來莫通與莫須有好像有話要說，於是善解人意地主動遠遠走到了前麵，把空間留給兩人。
這份好意莫須有心領了，轉而嚴肅看向莫通：“說說，怎麼找到沈青嶽的？”
莫通哭喪著臉，他能說這是他在電競群裏麵隨便問了句誰知道最近有人跟莫須有走得近嗎？
和須有哥哥分開以後，他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在網上搜了搜莫須有這個名字，結果看到好多好多的頭銜，獎項，證書，無數溢美之詞蜂擁而至。
後來他就想到了自己所在的電競群，本就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
沒想到還真的就有人給出了回答，說最近他表哥在警局經常看到一個年輕人在警局進進出出，但又不是警察，好奇之下去問了問那人，才知道原來就是大名鼎鼎的莫須有。跟沈青嶽走得挺近。
最後那個網友還私聊給了他沈青嶽的照片。他心裏提防著，問對方跟他說了這麼多，有沒有什麼要求或者條件。那人也很爽快，道，其實本就是舉手之勞而已，不過說起來其實有一個要求也是可以的，就經常和他一起開黑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