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莫通如此說,莫須有這才控製不住地跌坐下去。
原本蹲在地上的莫通聽見響動,一個箭步衝向莫須有,扶住他,問道:“須有哥哥,你沒事吧?”
莫須有搖搖頭。
方才拙岩那一擊對他不是沒有影響的。
但當時他別無可選,隻能選擇生生受下,否則他就失去了最好的攻擊機會。
拙岩肯定想不到,在他向自己發起攻擊的時候,自己同樣也是留了後手,否則他根本沒辦法製勝。
在小劍從拙岩身邊震蕩開去的時候,他依舊暗暗分化心神控製著它們,使它們在拙岩身後又彙集為最初的長劍從他身後刺入。
不錯,他最開始就想的是這樣做,他也預料到了拙岩一定會想辦法把小劍震開,而後接著看他沒有動作就會放鬆警惕。
但是這老家夥幾十年不是白長的,那道攻擊真的讓他吃了個很大的虧!
莫須有現在感覺自己體內有真氣亂竄,在四肢百骸五筋八脈中四處衝流。
可是很快,他感覺到有一股溫熱的氣流滲進自己的身體裏,掃清所有阻塞的地方,然後引導著自己體內的真氣沉下丹田。
慢慢地,莫須有的氣息平穩下來,不再紊亂。
莫通自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見他有所動作,隻站起來把他扶好。
莫須有看向宋淵,頷首而笑,“多謝前輩。”
房間裏除了他,莫通,宋淵之外別無他人,那樣渾厚的靈力顯然不是莫通這個年紀可以修煉出來的。這樣一來,答案便呼之欲出了。
宋淵也笑:“不用謝,這是你自己的造化。隻是年輕人,鋒芒太露終究不是好事。
日後,還是收斂些的好。”
莫須有沒有說話,對宋淵的話不表任何態度。
他隻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宋淵見狀,也不多勸。年輕人可能都是這樣,對別人說的話永遠聽不過去,非得要自己頭破血流地撞上幾次才能深知熟記一些東西。他當年,也是年輕過的啊,對這些焉能不知?隻是還是忍不住想要提醒幾句罷了。
“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莫須有掙紮著站起來,垂眸,拱手:“前輩慢走。”
抬眼,隻聽見寥落長歌響起,人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西風月色,相對成酌。經年累月,往事落拓。浮生寂寞,還須我說…”
慢慢地,連歌聲也聽不見了。
莫通這才看向莫須有,問道,“須有哥哥,這人是誰?”
“我也不知道,估計是哪個閑人散修吧。”之所以肯定不是什麼世家宗門之人,是因為這人看他的眼神不參雜絲毫貶義的情感。若是換做那些人,都是用看螻蟻一般的眼神看著他。
莫須有回想了一下那人的麵貌,道:“日後遇見,須得禮遇才是。”
莫通點頭,低首卻看見倒在地上的人,以及被損壞得不成樣子的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