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2 / 2)

是以莫須有根本不把它放在心上。不過他也不是什麼好人就是了,怎麼可能有人無緣無故地來招惹甚至挑釁他他還包容呢?莫須有對付這樣的人通常是隻有一個辦法:忽視。何謂忽視:不聽,不看,不計較,無悲,無喜,無動於衷。讓人說話做事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樣的提不起勁兒來便是忽視。

等了半晌也沒等到莫須有的回答傅流深可以說是憋了一肚子的氣,不過他向來自詡自己是貴族紳士,從來不會在人前墮了自己的風度,所以盡管憋屈,他也就隻有打落牙齒和血吞。

就當買個教訓吧。

邢一一看見受了氣的傅流深,一雙仿佛盛滿星河的美眸眨了眨,“我也不是很明白莫醫生這樣做到底是蘊含了什麼樣的深意呢。還望莫醫生不吝賜教才是。”

這句俏皮話惹得眾人暗自發笑,莫須有權當沒聽出這話裏的調笑之意,解釋道:“是這樣的,當時在案發現場我就發現了屋子裏很多打牌的服飾包包之類的東西,還有很多化妝品也都是名牌,不能說是天價,不過……一般人也是沒有那個經濟實力一件件地往家裏囤的。”

“萬一她是自己有錢呢?”傅流深絲毫不給麵子地拆台。

莫須有滯了滯,仿佛流水遇冰,笙歌弦斷,讓人心裏一下子不舒服起來。

有資曆老些的,瞪了眼傅流深,然後憨厚開口,“莫醫生別理他,您繼續說。”

“屋子裏的陳設看起來很簡單,不過是梳妝台,雙人床,衣櫃而已。”莫須有沒有計較,也沒有再繞彎子,很給麵子地繼續說了下去,聲音如同遠山鳴澗,清越澄澈,“可是衣櫃裏一部分也有男人的西裝領帶什麼的。

領帶是簇新的,但是放在衣櫃裏有些根本沒有拆開過,還包的得好好的,包裝盒上很幹淨。西裝放在衣櫃裏掛著,已經落了灰。我想問問幾位,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這個時候的莫須有,就像一個說書人,在他的敘述之下,一幅幅精妙絕倫跌宕起伏逸趣橫生的畫卷緩緩展開在眾人麵前,讓人不自覺地就沉淪在他的話語之中。

不過他又深諳此道,不光自己一個人講得動人,也將聽眾們帶了進來,這個問題便是佐證。

有人出聲道:“說明這衣服男人根本沒穿過幾次。”

莫須有含笑點點頭,“並且女人十分愛惜。西裝上落塵是因為它掛在那裏,無可避免,那麼相應地,其實領帶盒上麵也是會落滿灰塵的,可是偏偏沒有,為什麼,因為那個法文媛經常用東西去擦拭盒子。可能有人要問為什麼法文媛要這樣做,很正常啊,就是因為愛情唄。”

莫須有這最後一句說得輕佻卻又理所當然,傅流深很想問這是因為什麼鬼愛情,可是瞥見莫須有似笑非笑的神情,突然又覺得這話問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