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遠!”
“我在呢。”
秦滎這個時候才知道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早知道這個岑遠是個無賴他就不應該和他說這麼多廢話,現在是麵子裏子都丟完了。
……
“還不出去?”莫須有眼裏滿是戲謔之色,看著身邊的莫通。
莫通怔忡,“我……我可以出去了嗎?”
真想把他這榆木腦袋敲開來看看裏麵是不是裝滿了豆腐渣。怎麼一點審時度勢都不會。
他嘴角抽了抽,“你現在不出去還想等著什麼時候出去?”
“噢噢。”
……
出人意料的是明明應該是雙方僵持爭論不休的局麵因為岑遠的不要臉變成了幾乎是壓倒性的結果--岑遠一個人在喋喋不休,偶爾間以白眼冷笑,秦靈想要反駁,卻被秦滎製止住。就連莫須有也佩服起秦滎的涵養來。
要是換做他被岑遠這麼耍弄嘲諷的話可能估計現在岑遠已經變成不會說話的死屍了。
“這出戲唱得不怎麼好,要我說還得配一把四十米長的大砍刀,不然也真的唱不出這戲裏的那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岑遠還在不遺餘力地想要打擊秦氏兄妹的時候,乍然間就聽見這麼一句話,眼睛亮了亮,看到是熟人來了,原本還有兩分不安現在卻是十成十的安心了。
裝作不認識一樣看向出口說話的莫通,“你這個人說話好沒意思,怎麼含含糊糊的,是怕得罪人嗎?”
莫通也知道他是想演一出戲,不過卻不明白他唱得又是哪一番,隻好順著他的話說,“我怎麼就含含糊糊的了?”
岑遠淩厲眸光掃視過站在他麵前的每一個人,最後卻是將視線定格在秦氏兄妹身上,說出口的話像是在問莫通,但又像是在對他們說,“那你說說這四十米長的大砍刀應該誰來背,咬牙切齒又是在說誰?”
莫通眼珠一轉,看了看岑遠,擠眉弄眼道,“現在誰被氣得跳腳就是說誰咬牙切齒咯。四十米長的大砍刀當然是該受欺負的那個人來背啊,這個你都看不出來嗎?”
秦滎這回沒有跟他們廢話。
他之所以百般忍耐岑遠是因為秦靈有錯在先,但是這個年輕人可是他先挑釁的,就算動手也不是他的錯。
“風刃,開!”秦滎低喝一聲,運起周身靈力放出來,莫通和周遭圍觀的人被強大的氣流震開,後退一步,警惕地看著周圍。
隻有秦滎,麵色難堪。
他剛剛……明明放出了風刃,但是卻沒有傷到那個人。
暗地裏……還有人?應該是,並且對方修為還比他高。秦滎嘴裏滿是苦澀的味道,他生平第一次知道了投鼠忌器是什麼意思。
所有人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也不能說出來。否則的話,想要偷襲卻反被人在暗中化解了,這樣的事情被人知道了的話,他會成為所有人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