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充滿陽光的上午,釋迦桑布到幻化寺向薩迦班智達大師彙報吐蕃情況。薩迦班智達問:“聽說阿旺管家及數十名僧眾當場戰死,小女卓瑪至今下落不明。目前有些什麼消息嗎?”
釋迦桑布說:“有人傳言,黑教搶走的10餘名婦女,有的被迫與其徒眾成婚,有的做了黑教的傭人。但沒人見過管家的女兒卓瑪。”
薩迦班智達大師說:“卓瑪投河的事,至今還沒有告訴八思巴,以後你們見了他,也不要提起這件事!”
釋迦桑布與本德點頭說:“弟子明白!”
本德問:“我聽說紅教幾位主持大師全力擁護涼州會談,但也有幾個年輕僧人提出了反對意見,而且還很尖銳,是嗎?”
薩迦班智達大師問:“他們的反對意見是什麼?”
釋迦桑布說:“他們認為吐蕃與西夏、畏兀兒不同,不應輕易放棄自己的獨立地位,承認涼州會談就等於是向蒙古投降!”
薩迦班智達大師問:“隆欽大師與幾位住持對這些問題是如何回答的?”
釋迦桑布:“大師與住持耐心地說服他們,認為吐蕃必須統一,而且必須歸附中原王朝。隻有四海一家,中華大地才能昌盛!”
薩迦班智達大師道:“吐蕃的難處不在紅教,有隆欽大師在,再大的問題也能解決。黑教的事比較麻煩,其他各派有什麼說法?”
釋迦桑布道:“我曾到過粗樸寺,見了教主二世活佛,他們對會談內容似乎沒有什麼異議。但時隔不久,二世活佛就與兩個徒弟到內地來了。有人說他們要去和林,也有人說他們到了漠南忽必烈王府。不知他們有何打算?”
薩迦班智達大師說:“他們直到現在還在忽必烈王爺的金蓮川,看樣子是想直接與蒙古王爺或大汗接觸,大概是要與薩迦派爭一下吐蕃的代表權吧?”
本德說:“我們來涼州時,他不是曾與大師一起與各派聯係嗎?他們不是支持您代表吐蕃嗎?”
薩迦班智達大師:“世事千變萬化,人也不可能一成不變嘛!”
釋迦桑布說:“夏魯的住持和領主都十分友好,尤其是吉裁住持和領主尚阿劄父子。尚氏是當地的大貴族,見了我們就問長問短,還將我接到他們的莊園住了幾天,像招待貴賓一樣。據他們所說,幾百年前,他們的祖先還曾與大師的祖先同朝為官呢!”
薩迦班智達說:“似乎有這麼回事,聽三祖說,當時夏魯領主尚氏的祖先也是吐蕃國的重臣,還與先祖誌同道合呢!”回頭問釋迦桑布,“薩迦寺情況如何呢?”
釋迦桑布說:“自從大師與聖僧八思巴、卓旦噶瓦、本德大師離開薩迦寺以後,教內事務由夏爾巴喜和僧格主持;教外事務由在下與阿旺管家過問,倒也沒有出什麼大差錯。但上次樂極生悲,疏於防範,致使阿旺管家和數十名僧俗人等死於非命,又有十餘人被搶走,大家總是有點人心惶惶,希望大師能夠早日回到薩迦!”
薩迦班智達大師對本德說:“你來主持涼州事務,我與釋迦首領回一趟薩迦,你看如何?”
本德說:“師父已經擔任西涼王的祭天長老了,您的來去行蹤,恐怕要聽聽西涼王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