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忽必烈的大帳內,眾人坐定,忽必烈指著在座的人向吐蕃一方介紹說:“這位是我的王妃察必,這位是我的掌書記子聰和尚,這位是漢軍萬戶李璮,這位是我的謀士郝經,他們都是漢人。這位是道爾達將軍,這位是失烈門將軍,他們是蒙古人。這位是我的後軍統帥,專管給養的將軍阿合馬,你們一看就知道,他是色目人。我們這裏還有女真人、契丹人,對了,我的上師八思巴是吐蕃人。”
眾人笑。忽必烈接著說:“我們現在已經是個大家庭了。可是華夏之地還是以長江為界分開著。本王這次就是按著成吉思汗的遺願,混一四海。南征大理之後,以便南北夾擊,實現滅宋方略。吐蕃與大理國臨近,這就離不開你們的幫助了!”
紅教教主說:“從此地南征大理,需要經過高山大河,雪山草地。路遠民稀,林深水急,定會有九災八難,可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啊!”
八思巴說:“殿下已經做好了經曆千難萬險的一切準備。師父,還得請您派一個熟悉道路的人做大軍向導。”
紅教教主:“這是自然了。”
忽必烈:“我已經先派人出使大理,先禮後兵。本是希望對方迎降,省得十幾萬大軍出生入死!但對方並不領情,本王隻好訴諸武力。即使如此,我已經命令各路將領要嚴守軍紀,禁止任意殺掠!”
紅教教主:“啊,這就對了。這才是佛門弟子率領的仁義之師嘛!”
眾人笑。
在忽必烈進軍路上,忽必烈與察必王妃、忽倫郡主坐在帳車上,向八思巴、達海了解黑教情況。
忽必烈問:“達海將軍,您受命治理黑教領地,近來有何進展?”
達海道:“此派教主敦巴噶夏冥頑不化,不可理喻!在下無能為力!”
八思巴問:“據說黑教曾進攻將軍駐地,殺死兩千餘人,可有此事?”
達海說:“那都是誤傳。雙方死了數百人,我軍死傷沒有那麼多。”
忽必烈說:“你這一個誤傳可不得了,蒙哥大汗下令要對八思巴大師撤職拿問,幾乎誤了南征的大事!”
達海:“末將知罪,末將知罪!請大師海涵!”
八思巴道:“過眼雲煙,不要再提它了!”
忽必烈問:“我十餘萬大軍借路南征,黑教有何動靜?”
達海道:“我軍路經吐蕃東部,距離黑教熱振寺尚有一二千裏之遙,估計他們不會有什麼動作吧?”
八思巴說:“對黑教教主可不能以常人論之。他們距離薩迦寺也有數百裏之遙,但卻幾次率眾挑釁。貧僧估計,此次他們也不會毫無反應。殿下務必小心謹慎才是!”
薩迦寺貢噶桑布的僧房內,明亮的油燈下,貢噶桑布對一個中年男子說:“你再去一次熱振寺,這也許就是最後一次了。事情辦成了,恰那多吉的魯孔莊園和地位就是你的了。”
中年男子:“多謝教主!”說完轉身走了出去。